“我大舅来了,他安排呢。”老委的儿子抹着眼泪。
“报案了吗?”杨国庆又问。
“报了,初步判定是醉酒,再没有其它迹象。”
老委的老婆也过来了,两个亲戚搀着。看见他们,软的就朝地上坠,嘴哆嗦着却说不出话,只是两行清泪,不断线地流。
“节哀顺变吧,嫂子。”杨国庆扯过一把园櫈,递给老委媳妇:“需要我们干啥,你说就是。”
老委的老婆只是摇头,只是流泪。
老赵和杨国庆还是进去看了老委。躺在冰柜里的老委很安详也很平静,如果不是眉毛上的冰霜,和睡着无二,脸上的皱纹似乎舒展了许多,甚至还有一丝笑意,没牙的嘴张着,还没来得及镶。
老赵和杨国庆跪下上香、烧纸钱再磕头,这个时候,老委的老伴才哭了出来:“老天爷呀,你可让我怎么活呀?”
老委的老婆当了一辈子家属,没上过班,很腼腆的一个女人,是老委乡下老家的。老委退伍回来后去乡下老家看爷爷,村口碰上下地干活回来的她,不知道心里那根弦就响了,非她不娶。爷爷都没有看,尾随去了她家:“我是老委头的孙子,看上你家闺女了,我要娶她。”
进了人家的门,就直杠杠地说。差点让她父母敲一顿铁锨把:“哪里来的二杆子,有多远滚多远。要不是看你爷爷脸上,敲断你的狗腿。”那个时候的老委外型是有点二,长头发、小胡子,花衬衫,半高跟黑布鞋,和街上的二混子一样。
狗腿倒是没有敲断,却是三天两头的来,来了又不敢进院子,远远的在门口瞄着,看上一眼才心满意足。
老婆家人不愿意了,找到老委爷爷那里告状。爷爷就火了:“打着看我的名义来骚扰人家小姑娘呀。”孙子不听,就跑城里找儿子,老委的爹脾气也不好,冲上来就要打,可一伸手,就被老委抓住了:“我们先说好,只要你同意我娶那个闺女,怎么打都行。”
老委爹挣了几下没挣脱,就骂:“娶也不是你这么个娶法,哪有堵在人家门口硬娶的?你是土匪要抢呀?再说了,城里这么多挣工资的大姑娘,你非要找个乡下的干吗?”
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