勾结星核虫干扰战场的事他的雌父难道不知道吗,陷害范斯不是雌父一手操办的吗,他这些年的荒唐不都是雌父默许的吗?
现在他们都被卡尔文耍得团团转,又凭什么都是因为他蠢,他尊贵的雌父不也跟他一样都是输家吗?
卡特盯着地上的一片狼藉,摧折的花叶躺在泥土里,孤零零的。他觉得很可笑,当年他自以为的捷径原来也是别样的地狱,那时候他觉得卡尔文反抗雌父是不知好歹,如今卡尔文在暗处,看着他们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乱跑,他不用在主星,甚至连生死都不知,主星那些卡尔文一脉的议员和贵族就会自发地协助打压卡特。
最可悲的是他曾经看见过卡尔文那条路的入口,只是他从不屑于踏入。格瑞纳也曾经温柔地牵着他们的手,告诉他们皇室的至高无上和未来他们将要拥有的一切,他好像被雄虫的尊贵和雄父头上的皇冠晃了眼睛,卡尔文眼底的忧虑他一点儿也看不到。
他恨卡尔文和他作对,或许也恨卡尔文从一开始就能看清,更恨一只雌虫在泥潭里都比他在温室里成长得茁壮。
但是一切都晚了。所有的现实与荒诞,期盼与怨恨,自我欺骗与自我检讨,都已经太晚了。
卡特站在原地很久,只对店员说,“我会赔偿。......再帮我挑选两盆适合探望病虫的花吧。”
那只亚雌店长很显然被吓着了,看到卡特不发疯了又松了一口气,卡特一开口,边上那只军雌就立刻挡在他面前,看到卡特没有出言刁难,才推着亚雌去拿花,军雌的肩背把亚雌的身形挡得严严实实,卡特只能看见那个店长露出来的一点点头顶。
店长想要过来,手里端着的花盆就被军雌拿走,又被挡在了后面。卡特捡起地上的花,根部的泥土抖落在他的鞋面上。
都太晚了。
维尔西斯走得很快,也没有看见卡特发疯,心情倒是好了不少,他不把卡特当个玩意儿,但是看到烦虫的东西吃瘪确实还挺开心的。
要是雄主在就好了,雄主肯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