塔伦被提前唠叨过不需要准备什么发言,只要被法官和律师问询的时候点头摇头应两声就行,于是原地坐着思考。
是实验的事情把卡特逼疯了吗,还是说他就是想看看格瑞纳怎么死?不过塔伦设身处地想象了一下,他当年知道自己是雄虫的时候可能跟卡特现在差不多,感受到最多的其实是纯粹的空白。
那个时候路德维希应该也挺空白的......天杀的路德维希绝对是跟谁学了点不得了的东西了。
格瑞纳看起来也不是很正常,卡尔文这几天没有对他做什么,没有谈判没有谈心,连最标准的挑衅都没有,从塔伦倒下的那天之后,卡尔文只是关着他,然后切断了他和外界的一切联系。没有虫和他沟通,也没有虫前去看望他,看守的虫被勒令不许与他交流,也不必传达他的任何话。
这个短暂的孤岛不足以摧毁格瑞纳的精神,但是显然也造成了不小的影响,他站在被告席,很安静地打量着自己的孩子们,卡特不敢看他,卡尔文不屑于看他,只有塔伦短暂地对上他的视线。
格瑞纳只是笑了一下。他早就说过温米尔的两个孩子都很聪明。
真坏啊,这么对雌父,格瑞纳有些遗憾,卡特袭击的那一次他没死,但是依然留下了精神海的损伤,并且一直都好不了,不然他会让自己的结局更壮丽一些。
但他依然留下了一些惊喜,每个执棋者在预估结局的时候都会设想自己的失败,格瑞纳也一样。即便他曾经不认为自己会输,但他依然在很早之前就留下了一些有趣的小伏笔,作为给战胜他的虫的贺礼。
他曾经也是军雌呢。
审判结束的异常顺利,卡尔文看见格瑞纳从他面前被押送着离开,格瑞纳直勾勾地看着他笑。
卡尔文没有什么反应。
“变态了。”楚陵光评价道,“真的很像失心疯。”
卡尔文说,“他会跑。”
“嗯?”楚陵光挑眉,“那你不拦着。钓鱼执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