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比看见孙悟空在眼前拿金箍棒跳钢管舞还让人难以接受,人在几秒内根本无法做出反应。
他是不是疯了?
她给他送一顶绿帽,他欣然接受还说戴就戴吧,帽子挺暖和的。
温苒突然有种世界全癫了,癫成了她看不懂的感觉。
车内寂静,静到诡异。
这种诡异沉默在周聿桁看来,是带有讥讽色彩的,他几分难堪地别开脸,语气生硬道:“也不是说养就养,你得哄我,跟我道歉,什么时候我原谅你了再说。”
温苒在漫长的沉默中逐渐消化周聿桁的话,而后除了震惊和离谱,再想不到其他形容词。
“周聿桁……”她深吸一口气,“你其实可以不原谅的。”
周聿桁猛地看过来,盯着她的淡然的脸几秒,倏然发笑:“温苒,别得寸进尺!”
得寸进尺?
温苒本来不想提以前的事,她不是因为蓁蓁不会回京北,京北这座城市有多少甜蜜过往就有多少噬骨伤痛。
她不想再揭开那个伤疤。
可话到这,她想揭就揭吧,明明白白都把事情说清楚。
“周聿桁,到底是我得寸进尺还是你得寸进尺?”
揭开伤疤必然是痛的,但温苒努力控制表情:“你不用一副高高在上好像我多对不起你的样子,我不对你也好不到哪去,我们做的事彼此彼此,老大又何必说老二呢?”
周聿桁腮帮鼓了鼓,在忍耐:“你不用拿江曦瑶说事,我没在婚姻期内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……”
“没做过?”温苒打断他,尽管尽力克制,心绪还是起伏,“那她肚……”
“叩叩。”
车窗被敲响。
像一根绷紧的弦突然扯断,情绪断开,温苒回神放下车窗,外面站着交警。
交警铁面无私执法,撕下罚单:“全路段禁止停车,您的车辆违反规定停放,麻烦出示驾驶证。”
“……”
温苒无言拿证件。
果然碰上周聿桁就没好事。
交警执完法朝她敬礼,温苒指下副驾驶的男人:“您好,副驾驶的人我不认识,您可以让他下去吗?”
交警弯腰看向副驾驶,周聿桁脸都气绿:“温苒,你再说一句我们不认识,我是你老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