邬主任跟内科另外两位医师过来联合会诊,等蓁蓁情况稳定后,单独把温苒叫到办公室。
温苒疼到麻木,进办公室的时候差点被绊倒。
邬主任扶住她:“别急,情况没你想的那么糟糕。”
温苒怎么会不急,蓁蓁的状态越来越差,三个医生把她包围,就像三把弯刀勾在她脖子上,随时会割断她喉咙。
“今天我们会给蓁蓁做一套全系列检查,要制定化疗方案了。”
温苒嘴唇颤抖:“……蓁蓁能受得住化疗吗?”
邬主任不忍心,但病痛面前,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:“受不受得住也要化疗,再这样下去导致其他器官受损,到时候就算有肝源也会有其他一系列并发症。”
温苒在邬主任的办公室待了很久。
盛夏的阳光刺眼炙热,从窗户落进来打在温苒身上,她却仍是觉得冷。
邬主任拍拍她的肩:“你平复好了叫我,我们一起去病房跟蓁蓁说。”
温苒指尖僵硬,放下邬主任给她倒的但一口没喝的水:“可以了,我们去吧。”
蓁蓁在护工的照顾下,喝了几口清粥。
几口就不肯喝了。
见邬主任进来,她打起精神叫了声“邬伯伯”。
邬主任笑着摸摸她的头:“还难受吗,蓁蓁是我见过最勇敢的姑娘了。”
“肚子没那么痛了,头也不晕了。”
邬主任老朋友似的,拉了把椅子在床边坐下:“蓁蓁,邬伯伯跟你商量个事好不好?”
“什么事呀?”
“就是给蓁蓁的肝源可能要时间推后一点,但不影响,等时间到了我们还是会动手术,然后在动手术之前,可能会有除了吃药以外的其他治疗,可以吗?”
邬主任说完,温苒瞬间捏紧了指尖,紧张望向蓁蓁。
蓁蓁聪慧得不像几岁的孩子:“是要做化疗吗?”
她没有温苒想象中的失望崩溃,平静得就像接受了今天没有爱吃的红烧排骨,换成了一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