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聿桁脸白得如纸般,只回了八个字:“因为蓁蓁是我女儿。”
宁茵呜一声,倒进周和序怀里哭泣。
周和序不停拍着她的背,安抚她。
一边是亲儿子,一边是亲孙女,手心手背都是肉。
蓁蓁已经做过一次化疗,如果没有合适的肝移植,马上要进行第二次化疗。
周聿桁呢,别的不说,光他晕针就够要命的,那么多检查、手术,还有术后康复,他要承受的苦痛是别人的几倍甚至更多。
周家人不舍得啊,却又不得不舍得,周家只有周聿桁配型成功了。
周聿桁说,蓁蓁从出生起他就没有尽过一天父亲的责任,别说肝,就是命给蓁蓁都是应该的。
都做到这份上了,可他偏偏又不肯让温苒知道,他明明可以以此拿住温苒,让温苒不跟他离婚,可他选择隐瞒。
爱又爱得要死,关键时刻又要放她走,你说这是为什么呀。
宁茵想到这哭得更伤心了,周聿桁虚弱转头:“妈,您别哭了。再哭下去别人还以为您儿子没了。”
宁茵倏地止了哭声,心疼骂道:“呸呸呸乌鸦嘴。”
一套检查下来,周聿桁脸色差得好像随时会嘎嘣一下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