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铁牛的注意力很快被白小米身上的其他细节所吸引。他注意到她的雪纺衬衫上沾了一些酒渍,这些酒渍在白色的衬衫上显得格外明显。而更让他吃惊的是,他发现白小米的锁骨处竟然有一道细长的血痕,这道血痕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刺眼。
"你受伤了。"粗粝指腹抚过伤口时,白小米浑身一颤。
"要你管!"她拍开他的手,耳尖却泛起可疑红晕,"刚才为什么......"
话没说完就被此起彼伏的警笛声打断。李铁牛暗骂一声,拽着她就往安全通道跑。身后传来玻璃炸裂声,几个混混抄着钢管追上来,为首的金发流脸上有道狰狞刀疤。
"分开走!"李铁牛把白小米推进消防通道,转身迎向追兵。余光瞥见女孩慌乱中掉落的水晶发卡,他鬼使神差地揣进裤兜。
凌晨三点,血色酒吧后巷。
李铁牛靠着潮湿的砖墙喘息,右臂伤口还在渗血。半小时前那场混战中,他废了三个打手的膝盖,自己也被弹簧刀划伤。远处传来脚步声,他警觉地摸向腰间匕首。
"铁牛哥?"来人压低声音,"彪哥让我来接你。"
黑色迈巴赫无声滑入巷口。李铁牛钻进后座时,看见钱彪正在把玩一把镀金手枪,枪管在月光下泛着幽幽蓝光。
"听说你把秦家二少的手废了?"钱彪扔过条湿毛巾,"霍坤刚才放话,要拿你脑袋当夜壶。"
李铁牛擦拭着指缝里的血渍,眼前浮现白小米倔强的眉眼。那个总爱穿白裙子的姑娘,此刻应该躲在家里发抖吧?他摩挲着裤兜里的发卡,金属棱角刺得掌心发疼。
"最近避避风头。"钱彪点燃雪茄,猩红火光映出眉骨处的弹痕,"城西码头有批货......"
话音未落,手机突然震动。李铁牛瞥见屏幕上"林婉如"三个字,喉头发紧。这个待他如亲弟的嫂子,此刻应该还在村卫生所照顾病重的李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