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希望你手上的功夫，和你嘴上的功夫一样厉害！"中年人冷哼一声，将球杆在手中转了个漂亮的圈。作为这家台球室公认的前三高手，他从未见过如此嚣张的人。三个月前，他刚打出过一杆清台的壮举，至今仍是这里的传奇。
李铁牛咧嘴一笑，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："我会让你知道，我手上功夫，更厉害！"
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。原本嘈杂的台球室渐渐安静下来，所有人都放下手中的球杆，围拢到这张球桌旁。有人小声嘀咕："这新来的小子什么来头？敢这么跟文礼哥叫板？"
"远来是客，你先来吧。"中年人做了个请的手势，眼中闪过一丝轻蔑。
李铁牛摇摇头，球杆在指尖轻轻转动："我若先来，你连碰杆的机会都没有。还是你先请。"
围观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笑。
"这小子疯了吧？"
"大哥可是能一杆清台的高手！"
"等着看他出丑吧！"
中年人脸色阴沉，不再客气。他俯身开球，白球精准地撞击三角阵型，两颗花球应声入袋，其余花球四散开来，除了一个被色球完全挡住外，位置都相当理想。
"好球！"周围爆发出一阵喝彩。
中年人嘴角微扬，接下来的击打行云流水，每一杆都精准无比。花球一个接一个落入袋中，最后一颗虽然没进，却被巧妙地打到袋口附近，几乎唾手可得。而李铁牛的色球则被逼到了几个刁钻的位置。
"除非你一杆清台，否则这局你输定了！"中年人直起身，挑衅地看着李铁牛。
李铁牛不慌不忙地接过球杆，然后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，将球杆调转方向，用粗大的杆头对准了白球。
"我去！用大头打球？"
"这人是来搞笑的吧？"
"我五岁侄子才这么打球！"
嘲笑声此起彼伏，李铁牛却充耳不闻。他俯下身，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。白球击出，看似随意的一杆，却让色球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，精准入袋。
接下来的一幕让所有人瞠目结舌。李铁牛用球杆大头连续击打，每一杆都力道完美，角度刁钻。色球如同被施了魔法般，一个接一个乖乖滚入袋中。最后一杆，他甚至用白球将中年人留在袋口的花球轻轻碰入，只留下那颗被挡的花球孤零零停在桌面。
"承认了。"李铁牛笑眯眯地伸出手。
中年人脸色铁青，从钱包里抽出五张百元大钞拍在李铁牛手上："再来！"
接下来的四局如出一辙。无论中年人开局多么完美，李铁牛总能一杆清台，而且始终用球杆大头击球。第五局结束时，中年人颓然将球杆扔在桌上，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。
"不玩了！"他声音沙哑，显然受到了不小的打击。
李铁牛环视四周，提高声音："真是寂寞啊！整个台球室，就没一个能打的吗？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