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常家和白家提供的建材...通过了质检审核。"柳眺茗咽了口唾沫，"他们的工地已经开始施工了。"
办公室里的温度仿佛瞬间降至冰点。东方明的瞳孔骤然收缩，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城西那块地是新区开发的关键，他费尽心机让质检部门卡住常白两家的材料，就是为了逼他们就范...
"雷凌那个王八蛋！"东方明猛地抓起桌上的水晶烟灰缸砸向墙壁，碎片四溅。他掏出手机，手指几乎要戳碎屏幕地拨通了雷凌的号码。
电话接通的一瞬间，东方明的怒吼震得柳眺茗后退了半步："雷凌！你他妈什么意思？收了老子五百万，现在反水？常家白家给了你多少？"
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，传来雷凌冷静得可怕的声音："他们一分钱都没给我。"
"放屁！"东方明额角青筋暴起，"那你为什么——"
"因为他们救了我的命。"雷凌打断他，"东方明，你真以为用'七步断魂散'这种下三滥手段能瞒天过海？"
东方明的表情凝固了。他缓缓转头看向柳眺茗，后者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
"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。"东方明压低声音，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，"但你最好想清楚，得罪东方家会有什么后果。"
雷凌冷笑："巧了，我舅舅刚调任省纪委副书记。你要玩，我奉陪到底。"
电话被挂断的忙音在办公室里格外刺耳。东方明缓缓放下手机，眼中的怒火逐渐被一种更危险的冷静取代。他转向柳眺茗："你不是说'七步断魂散'无人能解吗？"
柳眺茗的喉结滚动了一下："理论上...确实如此。这是古方，现代医学根本检测不出来。"他犹豫片刻，"除非..."
"除非什么？"
"除非那个李铁牛...和我一样，来自'那个地方'。"柳眺茗的声音越来越低，"如果真是这样，事情就复杂了。"
东方明走到窗前，背对着柳眺茗。阳光照在他挺括的西装上，却驱不散他周身散发的寒意。雷凌的背叛不仅打乱了他的商业布局，更糟的是，这意味着他下毒的事已经败露——这种事一旦传开，他在商界的信誉将荡然无存。
更让他不安的是柳眺茗的猜测。如果李铁牛真有什么特殊背景...
"查。"东方明突然开口，声音冷得像冰，"我要知道李铁牛的一切，从他出生到现在，任何细节都不能放过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