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。李铁牛环视一周，发现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术一般，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。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，将董事们额头上细密的汗珠照得闪闪发亮。
"看来大家都很认同我的工作。"李铁牛咧嘴一笑，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，"我李铁牛在此谢过各位的信任。"
他的目光在每个人脸上扫过，财务总监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，把玩着胸前的珍珠项链；法务总监则假装整理文件，手指微微发抖；就连一向强硬的会务长也低头盯着自己的皮鞋，仿佛上面突然开出了一朵花。
叶子汐悄悄松了口气，她注意到李铁牛说这话时，右手食指正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——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。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上还残留着些许汗渍，在阳光下泛着微光。
"铁牛啊，"叶子汐的父亲叶修清了清嗓子，努力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，"你的工作态度值得肯定，但有些方法...咳咳...是不是太激进了些？"
李铁牛立刻挺直腰板，黝黑的脸上写满诚恳："叶董教训的是，我保证下次一定注意方式方法。"他说着还煞有介事地鞠了一躬，活像个犯错的小学生。
叶子汐差点笑出声来。这个刚才还威风凛凛的男人，此刻装乖卖巧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。她注意到李铁牛转身时，朝她眨了眨左眼——这个细微的动作让她的心跳突然漏了半拍。
"今天的会议内容，希望大家严格保密。"叶修环视众人，声音不怒自威，"如果让我知道谁在外面乱说..."
"那就请他尝尝我珍藏的袜子。"李铁牛适时接话，还从口袋里掏出一团皱巴巴的织物晃了晃。
这句话像是一记闷雷，震得在座众人脸色发白。市场部总监甚至不小心打翻了咖啡杯，褐色的液体在会议桌上蔓延开来，像极了一幅抽象的油画。
等所有人都离开后，叶修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。他拍着李铁牛的肩膀，笑得眼泪都出来了："好小子！赖苟施和犇禀那两个老狐狸，我早就想收拾他们了！"
李铁牛挠了挠头，憨厚一笑："叶叔，这才刚开始呢。"
叶子汐注意到，父亲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。她知道父亲在担心什么——犇禀背后站着东方家族，今天这场闹剧，很可能会引发更大的风波。
回到安保部时，李铁牛发现整个部门的人都用看英雄般的眼神望着他。陈矢甚至激动得满脸通红，像个见到偶像的小粉丝。
"都别这么看着我，"李铁牛故作羞涩地摸了摸鼻子，"我会害羞的。"
众人哄笑起来，紧张的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。
"不过有件事得说清楚，"李铁牛突然正色道，声音沉了下来，"今天的事，谁要是说出去..."他慢悠悠地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塑料袋，里面赫然是几双颜色各异的袜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