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固体。二十多位家长围成一圈,目光如刀般刺向中央的黄大勇。李铁牛站在他面前,手中捏着一叠调查报告,纸张边缘在他指间微微颤动。
"各位家长,"李铁牛的声音低沉而有力,"虽然调查他人隐私很不礼貌,但为了查明佳佳死亡的真相,我不得不这么做。"
他的目光如鹰隼一般锐利,扫视过人群中的每一个人。当他的视线落在刘一杰身上时,仅仅停留了一瞬,但这一瞬间却仿佛时间都凝固了。
那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,原本正小心翼翼地朝着门口挪动着脚步,似乎想要趁人不注意悄悄溜走。然而,就在他听到这句话的瞬间,他的脚步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,猛地一顿。
“这些调查资料显示,”李铁牛面无表情地翻开手中的文件,用一种冷漠而又严肃的语气说道,“黄大勇在两年前就已经沉迷于赌博,无法自拔。他的前妻,也就是佳佳的母亲,在一次意外中不幸坠楼身亡,留下了年幼的佳佳。”
李铁牛的话音刚落,大厅里顿时响起了一阵嗡嗡的低声议论。人们交头接耳,脸上露出震惊和难以置信的表情。尤其是几位母亲,她们的眼眶已经开始泛红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紧紧地搂住自己的孩子,生怕他们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。
“更糟糕的是,”李铁牛的声音越发冰冷,“前妻坠楼之后,黄大勇的赌瘾不仅没有戒掉,反而变得更加严重。他经常喝得酩酊大醉,然后把气撒在无辜的佳佳身上。”
说到这里,李铁牛的声音略微停顿了一下,他深吸一口气,接着说道:“我相信,佳佳身上应该有不少伤痕可以证明这一点。”
他的话就像一把重锤,狠狠地敲在了每个人的心上。人们的议论声渐渐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。
就在这时,一位穿着米色风衣的女士突然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样,猛地捂住了嘴巴。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,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,从她的眼眶中喷涌而出。
“上周……上周我给佳佳换衣服的时候……”她的声音哽咽着,带着哭腔说道,“我看到她的背上……全是淤青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