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抬起手,没有指向任何具体的东西,只是虚虚地点了点空气,仿佛那里堆满了无形的钞票和建材:
“第一笔:这几天来报名的学员,他们交上来的所有学费,一分一厘,给我算个总数出来。”
“第二笔,” 我的声音更沉了几分,“是这座庙。从第一块砖、第一根梁开始,到现在的香炉、佛像、刷墙的油漆……所有花出去的钱,一个铜板也别漏掉。算清楚总共扔进去多少。”
最后,我几乎是咬着牙,带着一种近乎苛刻的严厉补充道:“然后,再算算,从开张到现在收上来的香火钱、学费,抵掉了多少成本,我还差多少才能回本。” 我刻意加重了语气,每一个音节都像敲打在她的神经上,“算。清楚。如果这里头错了一个数……” 我微微侧过头,用眼角的余光冷冷地扫过她可能站立的方向,那潜台词不言而喻,“……那你这份工,也就做到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