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由心下叹惋,又道:“行吧,开春了,瞻儿上京赶考,我们也一并回去住两年。”
泮氏的欢喜掩也掩不住地漫进了眼底,“哎,都听老爷的。”
正说着,胡瑜的小丫头在门帘子外探了探头,看到屋里坐着胡怀清,又一缩脖子放了帘子。
泮氏瞥见,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,她扭头看到胡怀清正低头看书并没注意,遂起身跟胡怀清道,“我去看看瑜姐。”
胡怀清见她起身要出门,赶忙合了书跟她道,“我等下跟陆兄带着瞻哥去拜访一位友人。”
“你们去你们的。”泮氏只略略回了回身,便出了门。
“出了什么事?”出门看到候在廊下的小丫头,泮氏急急问道。
“小姐好像有心事,也不跟奴婢们说话,就一个人枯坐着,奴婢问多了,就让奴婢来找夫人。”
泮氏听到此,倒是猜出大半,看到小丫头一脸焦急,遂温声安慰道:“我去看看,小姐可能是累了,你也不用紧张。”
“嗯嗯。”小丫头使劲点着头,主母是菩萨一样的善心人,他们做下人的也有松宽日子过。
等小丫头领着泮氏到了胡瑜房间,果真看到她挺直了背脊侧脸看着窗外,像是陷入了沉思一般,连泮氏进门都没有发觉。
“瑜姐。”
胡瑜闻声扭头,“母亲。”她起身走过来。
“哪里不舒服吗?”泮氏抬手抚上她的额头,胡瑜轻轻侧脸避开,“我没发热。”
“那是怎么了?”泮氏温声问她。
“就是觉得心里憋闷。”胡瑜撇了下嘴,“想找母亲说说话。”
泮氏挥退了房里的丫头,拉着女儿到榻边坐下,“你跟母亲说,是不是对陈锋动了心?”
胡瑜猛然抬头,“母亲怎么知道?”
泮氏皱眉,瞥了她一眼,“你一大早就带着丫头去送早饭,还当我看不出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