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岁晚深吸一口气，告诉自己要冷静，她转头看向一旁的赵会计，赵会计也显得有些紧张，手里的材料都快攥出汗了。两人好不容易挤进工商局，一股严肃的气氛扑面而来，与云岁晚期待的顺利场景截然不同。
“同志，麻烦您看看，我们的手续齐全吗？”云岁晚笑容满面地将资料递了过去，心里期盼着能一次通过。
被称作张工商员的工作人员，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，镜片厚得像啤酒瓶底。他接过资料，脸上没有一丝表情，仿佛在审视什么罪犯一般。
“嗯…嗯…”张工商员翻阅着资料，手指在纸上划来划去，发出“唰唰”的声响，他的眉头越皱越紧，气氛也随之变得紧张起来。
“这个，不行！章程不规范，重写！”张工商员突然抬起头，语气严厉地说道。
“啊？哪里不规范？”云岁晚一愣，急忙问道。
“自己看！”张工商员把资料扔回云岁晚面前，指着一处地方说道：“用词不严谨，缺乏法律效力！”
云岁晚拿起资料仔细一看，只见上面用红笔圈出了一句话：“本公司致力于成为行业领头羊。”
“这…这只是一个公司愿景而已，很多成功企业在创立初期也有类似表述，这并不影响章程的规范性啊。”云岁晚试图解释，但张工商员并不听，强硬地说：“口号也不行！必须符合实际情况！”
“还有这个，这个，还有这个！”张工商员又接连挑出了好几个问题，一会儿说经营范围描述不清，一会儿又说注册资金填写不规范，一会儿又说股东信息不完整。
云岁晚和赵会计被他搞得焦头烂额，手忙脚乱地翻找着各种文件，恨不得自己能多长几只手。
“同志，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，我们尽快补齐。”云岁晚试图缓和一下气氛，毕竟和气生财嘛。
“不行！规矩就是规矩，谁也不能违反！”张工商员依旧是那副铁面无私的样子，简直油盐不进。
就在云岁晚感到束手无策的时候，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：“怎么回事？”
秦斯礼来了！他大步走到云岁晚身边，眼神坚定，透着军人的纪律性，关切地问道：“出什么问题了？”
“手续有点问题。”云岁晚无奈地耸了耸肩。
秦斯礼转头看向张工商员，脸上带着一丝军人的威严，说话简洁有力：“同志，我是这家公司的负责人，请问有什么问题可以和我沟通吗？”
张工商员推了推眼镜，上下打量了秦斯礼一番，不屑地说道：“你是负责人又怎么样？规矩面前，人人平等！”
“同志，我们是按流程提交的资料，你看是不是哪里可以指导一下的？”秦斯礼放低姿态，试图讲道理。
“没什么好指导的，自己回去好好看看，什么时候符合规定了，什么时候再来！”张工商员说完，端起茶杯，自顾自地喝起茶来，根本不理会秦斯礼。
秦斯礼的脸色沉了下来，他心里想着“这就像战场上的敌人，不能退缩”。云岁晚扯了扯他的衣袖，示意他不要冲动，她知道，跟这种人硬碰硬是没用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