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军装口袋里滑出半盒红双喜,烟壳内侧用血写着串坐标——正是当年剿匪时她替他包扎的方位。
走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,如同密集的鼓点,刘翠花尖细的嗓子像锈刀刮着铁皮:“云医生偷藏公家账本,大家快来看啊!”木门突然被踹得砰砰作响,巨大的声响震得人耳膜生疼,陈记者的相机闪光灯透过门缝刺得人睁不开眼,那强光刺痛了眼睛,带着一阵灼热感。
“接着。”秦斯礼突然将军用水壶抛向空中,灵泉水雾弥漫开来,带着淡淡的槐花香,那雾气轻柔地拂过脸颊,触感湿润而清凉。
云岁晚看到他利落地卸下门轴,动作干净利落。
刘翠花举着菜刀扑进来时,正撞上他反手擒拿的招式,腕骨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嗒声。
“伪造八二年粮票要判七年。”云岁晚将验算纸拍在陈记者脸上,纸张拍打在脸上的声音清脆响亮,看着他鼻梁上的眼镜滑落,“而你三个月前在红星照相馆暗房冲洗的胶卷......”她晃了晃从空间取出的显影液瓶子,紫色药水正在沸腾,药水翻滚的声音咕噜咕噜作响,还散发着刺鼻的气味。
陈记者膝盖一软跪倒在地,相机里突然弹出卷微型胶带。
秦斯礼军靴碾住那截胶带,上面赫然是刘翠花往供销社公章印泥里掺朱砂的画面——这正是导致孙阿婆涂药后皮肤溃烂的元凶。
“还给我!”刘翠花突然癫狂地撕开衣襟,布料撕裂的声音刺耳难听,藏在肚兜里的半本账册甩向窗外。
云岁晚扑到窗边时,正看见杨警官在雨中撑开警用雨衣,雨丝打在雨衣上,发出沙沙的声响,账册不偏不倚落在他脚边。
火把的光圈骤然收缩,二十多个举着钉耙的居民僵在原地。
赵大爷手里的火把“滋啦”一声熄灭,露出后面色惨白的孙阿婆——她溃烂的右手正攥着半包刘翠花给的“神药”。
“这是八一年就禁用的硫化汞。”云岁晚将药粉撒进灵泉水,紫雾腾起,那紫雾带着一股刺鼻的味道,紫雾腾起时浮现出县医院化验室的钢印,“而您真正的皮肤病......”她突然握住孙阿婆的手腕,三根银针快准狠地刺入曲池穴。
人群发出惊呼,孙阿婆手背的溃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痂。
杨警官抖开账册的手在颤抖,泛黄的纸页上密密麻麻记录着刘翠花五年来克扣的救济粮,甚至还有陈记者伪造的烈士家属采访稿。
“抓人!”杨警官的警棍重重敲在水泥地上,水花溅湿了刘翠花猩红的裤脚,警棍敲击地面的声音沉闷而有力。
她突然发出母兽般的嚎叫,从发髻里抽出淬毒的簪子扑向云岁晚,却被秦斯礼用弹壳击中虎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