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合作商举着的算盘珠子突然炸开,变成满天繁星落在柴油票铺就的金色栈道上。
“这些……这些柴油票的暗纹……”赵合作商弯腰捡起票据时,手指被票面浮现的股市K线灼得发烫。
他抬头看见云岁晚站在琉璃桥顶,发梢沾着的木屑遇风生长成数据藤蔓,正将整个厂区包裹成发光的茧。
舞台中央的齿轮交响越发热烈。
工人们搬来的搪瓷脸盆里,灵泉水正把批判文件煮成冒着七彩气泡的创意浓汤。
某个穿背带裤的虚影突然扯开糖纸幕布,八十年代的粮票与未来的二维码在爆破声中翩翩共舞。
“秦哥快看!”云岁晚忽然指向东南角的机床。
老杨正在用红蓝铅笔修改的舞台设计图,每处批注都开出了雾牡丹。
那些“超预算”的警告被花瓣裹着落入灵泉,竟化作游动的锦鲤,在月光里摆尾时抖落的全是发光麦种。
庆功烟花炸响的刹那,云岁晚感觉耳后发烫。
一粒麦种不知何时藏在她的鬓角,此刻正显现出星图般的纹路。
她望着漫天绽放的柴油票烟花,那些计划经济时代的票据编号在夜空拼凑出的,赫然是下个月要洽谈的文化产业园设计图。
秦斯礼的掌心突然传来灼热感。
方才嵌入控制台的齿轮碎片正在发烫,浮现的倒计时显示着“73:59:59”。
他望着在琉璃桥上与客商握手的云岁晚,她旗袍下摆的麦穗暗纹在月光下流动如星河,每一粒星辰都在重复闪现着某个神秘坐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