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诸位的辞职信可以先压一压。”云岁晚转身，伸手按住财务总监颤抖的手，那双手的温度透过皮肤传递过来，让她感受到对方的紧张。
她顺势将他西装口袋里露出的拍卖会邀请函抽出来，看到背面烫金的齿轮暗纹与她簪子缺口完全匹配，心中已有了判断，说道：“下周三苏富比拍卖的明代缂丝龙袍，经纬线里掺的是日本尼龙丝。”
谈判当日，世纪大厦顶层。
云岁晚特意选了孔雀蓝真丝旗袍，那柔滑的丝绸贴在皮肤上，触感细腻而舒适。
盘扣用的是秦家祖传的错金银螭纹扣，精致的纹路在灯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。
对方代表坐在对面，伸出手抚摸着茶盏上的莲花纹，脸上挂着虚伪的笑意，却不及眼底：“云总觉得青花瓷该摆在博物馆还是拍卖行？”
“这要看瓷器里装的是明前茶还是工业废水。”云岁晚轻轻转动腕间的翡翠镯子，镯子碰在汝窑杯沿，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。
就在这清越声响中，秦斯礼带着检测报告推门而入，那坚定的步伐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力量。
投影仪将瓷器内壁的放射性元素图谱打在白墙上，那些莲花纹在强光下显露出微型电路板的阴影，这一幕让整个房间的气氛瞬间凝固。
气压骤然降至冰点，窗外传来雷暴预警的嗡鸣，那低沉的声音仿佛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。
对方恼羞成怒，将合同狠狠地拍在嵌着螺钿的黄花梨案几上，鎏金钢笔尖戳破“附属企业”条款，恶狠狠地说道：“云总知道上个月沉在南海的文物打捞船吗？”
就在这时，玻璃幕墙外忽然掠过无人机群，嗡嗡的飞行声打破了室内的寂静。
云岁晚簪头的齿轮突然自主转动起来，发出轻微的“咔咔”声。
灵泉空间震荡着漫出雾气，那雾气越来越浓，仿佛要将整个空间吞噬。
她在对方惊愕的注视中勾起嘴角，自信地说道：“真巧，我丈夫昨天下潜时捡到个有趣的黑匣子。”秦斯礼走进来，军装上的潮气还未散尽，那潮湿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。
他摊开掌心，珊瑚虫化石里封存着半枚带编码的齿轮。
谈判结束后，云岁晚回到非遗展厅，却发现连续七天的恶意举报让非遗展厅不得不暂时闭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