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对付的家伙?”王律师也不是好惹的,他冷笑一声,推了推鼻梁上那在灯光下闪着微弱光泽的金丝边眼镜,“我倒要看看,这家伙有多难对付!”他上前一步,声音洪亮,那声音如洪钟般在协会大厅回荡:“让开!我们是来申诉的,不是来参观的!你们会长不在,难道连个能做主的人都没有吗?还是说,你们协会已经被某些人一手遮天了?”保安被王律师这排山倒海的气势震得一愣,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,脚下的地砖发出轻微的摩擦声。
就在这时,一个油腔滑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那声音如同黏腻的糖浆,让人听着浑身不自在:“哟,这是谁啊,这么大脾气?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拆迁的呢!”云岁晚回头一看,只见一个大腹便便、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,他的肚子随着脚步一颤一颤的,正是张会长。
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人,其中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,目光闪烁不定,正是郑同行!
“张会长,您可算来了。”云岁晚强压下心头如熊熊烈火般的怒火,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,“我们是来申诉的,有些新证据想给您看看。”张会长瞥了一眼云岁晚手中那略显陈旧的文件袋,皮笑肉不笑地说:“云总啊,你的事情我听说了。说实话,你提供的这些证据嘛……确实有些疑点,但人家郑老板提供的证据更多啊!你让我很难办啊!”说着,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郑同行。
郑同行得意地笑了,那眼神仿佛在说:“小样儿,跟我斗?你还嫩了点!”
云岁晚深吸一口气,她感觉那冰冷的空气顺着鼻腔进入肺部,让她瞬间冷静下来。
她知道张会长明显是站在郑同行那边的,跟他讲道理,无异于对牛弹琴。
“张会长,既然您这么说,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。”云岁晚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,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刃,“我相信,公道自在人心!我们法庭上见!”说完,她转身就走,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而决绝,毫不拖泥带水。
王律师紧随其后,临走前还不忘对张会长冷哼一声,那冷哼声带着不屑与嘲讽:“张会长,您可别忘了,您是行业协会的会长,不是某个人的家奴!”张会长被怼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像调色盘一样难看,却又不敢发作。
毕竟,王律师在业界也是出了名的“铁嘴”,真要跟他杠上,自己也讨不到什么好处。
离开行业协会后,云岁晚和王律师马不停蹄地赶到法庭,一路上,他们都沉默着,心中却充满了对公正裁决的期待。
法庭里,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面上,形成一片片光影。
郑同行坐在原告席上,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,他的身体微微后仰,双手交叉放在胸前。
他请来的律师口若悬河,滔滔不绝地陈述着云岁晚企业的“罪状”,那声音如同湍急的河流,还出示了一系列看似确凿的证据。
“……综上所述,被告云岁晚的企业存在严重的违规行为,严重扰乱了市场秩序,给原告造成了巨大的经济损失!我们要求被告立即停止侵权行为,并赔偿原告的全部损失!”郑同行的律师说完,得意地看了一眼云岁晚,那
云岁晚面无表情,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,她的双手安静地放在腿上,只有轻微的手指颤动暴露了她内心的紧张。
王律师站起身,不慌不忙地开始反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