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这可咋整啊？”李研发员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，在办公室里团团转，额头上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，手挠头时，头皮与头发摩擦的沙沙声清晰可闻，仿佛要把头皮挠破才能想出个办法来，“咱们自查了这么久，一点儿问题都没查出来，可这官司……唉！”
云岁晚深吸一口气，鼻腔中满是办公室里纸张和油墨混合的气味，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她走到窗边，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景象，汽车的喇叭声、发动机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，脑海中飞快地闪过一个个念头。
“等等！”云岁晚突然灵光一闪，像是抓住了什么关键，“我们是不是漏掉了什么？那些已经离职的老员工呢？他们有没有可能知道些什么？”
李研发员一拍脑门，恍然大悟：“对啊！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！我记得……我记得好像有个老员工，以前是负责文件管理的，他……他好像跟我提过一嘴，说看到过一些奇怪的文件，但是……但是他没敢声张，怕惹事儿。”
云岁晚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，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，眼中闪烁的光芒如同夜空中的星辰：“快！快把他找来！不管花多大的代价，一定要把他找来！”
李研发员连连点头，转身就要往外跑，脚步在地板上发出急促的哒哒声。
“等等！”云岁晚叫住了他，“这事儿……别声张，悄悄地进行。我怕……郑同行那孙子会在背后搞鬼。”
李研发员心领神会，压低了声音说：“明白！我这就去办！”
云岁晚立刻行动起来，她像一只敏锐的猎豹，迅速锁定了目标——那位已经离职的老员工，老张。
然而，老张的家并不好找。
他已经搬了好几次家，云岁晚费了好一番周折，才打听到了他现在的住址。
在寻找的过程中，她不断地与人交流，耳边充斥着嘈杂的询问声和含糊的回应声。
当云岁晚风尘仆仆地赶到老张家时，却发现老张家门口围了一群人，一个个凶神恶煞，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。
他们身上散发着浓烈的汗味和烟草味，让云岁晚皱了皱鼻子。
云岁晚心里咯噔一下，暗叫不好。
她挤进人群，身体与周围人的身体相互挤压，能感觉到那些人身上的肌肉紧绷而坚硬。
只见老张正被几个彪形大汉围在中间，脸色苍白如纸，浑身颤抖，牙齿也在不停地打战，发出咯咯的声音。
“你们……你们想干什么？”老张的声音颤抖得厉害，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鸟，声音带着哭腔。
“干什么？老东西，你最好给我老实点！不该说的别乱说，不然……哼哼！”领头的一个光头大汉，脖子上挂着一条粗大的金链子，金链子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，一脸狞笑地威胁道，那笑声让人毛骨悚然。
云岁晚一看这架势，哪还能不明白？
肯定是郑同行那货派来的人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