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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另一边，同样听到动静的秦子玉则显得镇定许多。只见他微微侧耳倾听着那阵阵炮竹声，若有所思地轻声询问身边的黄长老：“黄长老，依朕之见，如果朕没有猜错的话，这恐怕并非普通的炮竹，而是传说中的陶罐弹升级版吧？而且看这声势，想必它是采用了更为坚韧的合金材质精心打造而成的神器，不知朕所言可对？”
黄伊人嘴角微微上扬，露出一抹轻笑，缓声道：“帝尊陛下果然聪慧过人，所料分毫不差。若不是这般缘由，以您之尊贵身份，又怎有资格亲临这机关城呢？”
秦子玉眉头紧蹙，满脸疑惑之色，终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，开口问道：“既是如此，那我便不解了。既然墨家早已有了火炮打造之术，贵方为何不曾与九州各方势力联手，共同驱逐那些入侵的外敌呢？”
黄伊人轻轻叹息一声，目光深邃而悠远，缓缓解释道：“陛下啊，您有所不知。将火器投入到战争之中，其带来的后果便是战争成本呈直线飙升之势。且不说制造、维护这些火器所需耗费的大量人力物力财力，单是使用时所需消耗的弹药等物资，便是一笔巨大的开销。再者，由于火器的强大威力，对于士兵自身素质的要求也随之大幅降低。如此一来，兵员的准入门槛被一再压低，几乎任何人都能轻易地参与到战争中来。”
秦子玉闻言，不禁倒吸一口凉气，沉凝片刻后说道：“照你这么说来，倘若火器得以广泛普及开来，那么匈奴人岂不是能够轻而易举地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全民皆兵？哪怕只是刚刚开始学习说话的幼童，恐怕亦难以幸免，都有可能被卷入这场残酷的战争漩涡当中去！”
黄伊人再次长叹一口气，语气沉重地道：“的确如陛下所言呐。火器的出现和发展，将会使得粮食在战争损耗中的所占比例被无限度地削减。以往，军队出征在外，粮草供应往往成为制约战争胜负的关键因素之一。然而如今有了火器，粮食的重要性相较之下已大不如前。长此以往，战争的规模和惨烈程度必将不断升级，天下苍生恐将深陷水深火热之中……”
秦子玉重重地叹了口气，脸上露出忧虑之色，缓缓开口说道：“你的意思难道是说朕开设讲武堂和国子监之举，将会加快火器在民间的广泛传播，进而导致人力资源被过度地耗费吗？”他的目光紧紧盯着眼前的人，似乎想要从对方的表情和回答中找到一丝安慰或者不同的见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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