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霄轻轻地敲了敲萧爽的房门,然后静静地等待着。
玄关处的脚步声拖沓着响起,像只踩在棉花上的幼兽,带着未醒的惺忪。
门吱呀裂开条缝,萧爽的发梢先探出来,乌亮亮的垂在肩头,沾着点晨光里的绒毛。
他跨过门槛的瞬间,那股熟悉的异香又缠了上来。
这股香味非常特别,既不是香水的味道,也不是食物的香气,而是一种让人感到血液沸腾的味道。
季霄喉结滚动,目光扫过凌乱的床铺——枕头歪在床尾,床单皱出深浅不一的褶皱。
当他的目光落在萧爽身上时,他的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。
只见萧爽正坐在床上,所露出的肌肤粉粉嫩嫩。
她的头发有些凌乱,衣领里若隐若现的红痕。
“这小家伙太不乖了。”季霄的声音沉下来,眼尾的青筋轻轻跳了跳。
他垂下眼睑,长睫在眼下投出阴影,遮住眼底翻涌的暗色。
“季医生,你好早。”萧爽仰起脸看他,嘴唇还带着刚睡醒的粉润,说话时睫毛忽闪忽闪的,像振翅的蝴蝶。
她整个人缩在宽大的衬衫里,长发垂到腰间,把纤细的身子裹得只剩张精致的小脸,
偏偏眼尾还带着点没褪的红,像只刚偷喝了酒的小兽,懵懵懂懂的带着点不自知的勾人。
季霄抬腕看表,表盘上的指针刚过十点,晨光从百叶窗的缝隙里漏进来,在她发顶镀了层金边。
“不早了。”
他的声音哑得厉害,带着晨起的低磁,伸手虚虚指了指沙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