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，此时的牧天命，内心却没有任何突破境界的喜悦。
相反，他内心有些苦涩。
倒不是因为大战在即。
而是，从他的法相之中，所蕴生出的法则，数量实在太过恐怖。
尽管在此之前，牧天命有过设想。
但还是远远低估了。
在天露的蕴养下，海量的法则，从他的法相之中，不断涌出，爆发！
帝渊虚影和浮屠天宫，如同两个相对独立的个体。
即便只是虚影，力量不及本体的亿万分之一，但其中蕴生的法则，竟也各自达到三千种。
光是这两者，就已然是六千种法则了！
而牧天命三万丈法相本身，由于出自《帝渊道经》，高深莫测。
其中所涌现的法则，竟是达到惊人的一万两千九百六十种！
加起来，一共一万八千九百六十种，接近两万种法则！
仿佛，酝酿已久的惊天巨债，在通天境忽然爆发了！
每一道法则的雏形，都像是一道锁链，相互交织，密密麻麻。
牧天命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。
“不是说，三千大道么？”
“法则也理应如此啊！”
“哪来这么多种法则？”
面对这样的结果，龙爷也陷入一阵沉默。
但对于牧天命的问题，他还是作出回答。
“三千大道，三千弱水，三千青丝……所谓三千，不过是个虚指，也就是无穷无尽的意思！”
“你想想，大道的本质，是世界运行的原始规律，这也就意味着，不同的世界，有不同的大道。”
“下界的大道，放在上界，便是微不足道。”
“若将大道具象化，看成是一条条道路，能让修士走向远方，那山间的野路，乡村的小径，州府的官道……全都是道路，这样的道，岂止三千之数啊？”
“说起法则，那就更多了。”
“从来只有‘大道至简’，却从未听闻，法则至简，法则交织，本就是代表繁密复杂。”
“在如今这方世界，或许并无这么多法则，但你的法相，与这方世界，毫无关联，全部源于上界。”
“这就是帝渊霸体‘同境无敌’的代价啊！”
“不该出现在下界的体质，出现在下界。”
“凝聚天地法相的时候，下手没轻没重的，什么东西都敢凝练，这种结果是必然的。”
“得亏你没见过真正的帝渊，镇压你的浮屠天宫，也只是虚影，否则你凝练出的法相，只会更为具体，蕴生的法则数量也会更恐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