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皇子眸光剧烈闪烁着。
“他竟然不惜违背誓言……”
随即，大皇子面色狂喜。
“想必是牧天命被逼上绝路，选择与两千万大军，八位妖主玉石俱焚，同归于尽！”
“这般看来，此子潜力当真恐怖。”
“幸亏是死了，否则对我人皇一脉而言， 乃是天大的祸患！”
人皇一脉，所有强者都暗松一口气。
他们深知，这意味着什么。
至此，妖族十大妖主，悉数陨落，这两千万大军，加上先前的一千万。
三千万大军葬灭，妖族气数已尽！
即便是万年之前，被玄穹大帝驱逐至天荒时，妖族也未曾遭受此等重创！
“这正是恢复西土与南域的大好时机！”
然而，相对于人皇一脉的急功近利。
圣贤探子接下来的话，仿佛将众人打入万丈深渊。
“牧天命，没死！”
“怎么可能？”
“他立誓乃我亲眼所见，如若违背，必遭天诛地灭！”
“莫非，此等誓言还不灵验？”大皇子望着探子，一脸惊疑。
后者眼中的忌惮之意，则愈发浓重，又答出一句：“牧天命，并未违背誓言！”
“这……”
“住口！”
人皇对着大皇子，一声呵斥。
随即，双目死死盯着探子，道：“将你知道的，一次性全说出来，否则，就地处死！”
那探子顿时胆战心惊，跪在地上，将自己所见的一切，详细讲述出来。
人皇大殿之中，顿时陷入一片死寂，针落可闻。
噗通！
仿佛一瞬间，全身力气被抽干，人皇伏昊重重跌坐在人皇宝座之上，失神呢喃道：“不属于人族的大军！”
“必是源于万劫古域，出自上界！”
“此子的底蕴，竟恐怖到这般地步……”
大殿之中，其他强者，更是有种心惊胆颤的感觉。
尤其是大皇子御道，只觉得一股寒气，从脚后跟升起，顺着脊椎，直冲天灵盖！
“以牧天命的脾气，断然不会放过我人皇一脉！”
“他说过，要来中洲，新仇旧怨，一并清算……”
“八位妖主，两千万大军凝聚的战阵，都不堪一击，这世间，还有谁是牧天命的对手？”
说出这番话之后，大皇子心中，只剩下无尽的后怕。
就连一旁的四皇子，同样是神色惨淡。
这一刻，面对牧天命这三个字的威慑，昔日的所有的明争暗斗，勾心斗角，似乎都变成一场空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