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闻这话的一瞬,牧天命的面色森冷一片。
“原来风祈年的命,在你眼中,不过是个玩笑?”
“夺我体术,要将我炼成气血神药,也是玩笑?”
“也罢。”
牧天命冷笑一声,话锋由此一转。。
“但我这人心胸狭隘,开不起玩笑!”
“你的玩笑,我当真了。”
这话中没有半个杀伐字眼,但却字字充斥浓郁杀机。
嬴奚不由得心神一颤。
牧天命如何,他其实并不放在眼中。
真正让他忌惮的,是牧天命背后的身影。
于是,他索性略过牧天命,看向花正幽道:“实不相瞒,我从一介飞升者,能走到今天,踏足真神之境,以道友的境界,想必也能猜得出,我背后并非没有靠山。”
“今日之事,的确是我有错在先,不知这位小友来历,向两位赔个不是,还望莫要介怀。”
花正幽听闻,只是笑一笑,并未开口。
牧天命则是杀机愈盛。
“假如你将自己的脑袋砍下来,双手奉上,我可尝试不介怀。”
眼见牧天命态度强硬坚决,而花正幽的笑而不语,明显是一种默许。
嬴奚的面色不由变得凝重,看向花正幽道:“一场误会,还是化干戈为玉帛的好,神道艰难,道友,你也不想无故树敌吧?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花正幽顿时放声大笑,随即目光瞥向嬴奚,正色道:“你可知,凭你一个小小真神,张口闭口‘道友’,已是极大僭越!”
“敢残害朕的手足兄弟,当真好大的狗胆!”
“你不是有背景靠山么,只管唤来!”
“从这三千古道州,上至三十三重天,若有人能将朕吓退,这尊帝座,朕让你来坐!”
话音落下的一瞬,花正幽背后,一尊帝座虚影显现,璀璨宛如万古金阳,恐怖的帝威宛如洪流,漫过三千古道州,无量大道神光,挟杂无尽威压,穿破三十三重天。
无尽神道生灵,为之颤栗,更有许多老怪物,骤然惊醒!
帝座之威,通天彻地,恐怖如斯!
此时此刻,这位甲子神教的教主嬴奚,已然匍匐在地上,比蝼蚁还要卑微。
真神见帝座,不啻蜉蝣见青天!
面对此等盖世的威压,他直觉呼吸困难,大口喘息,浑身冷汗直流。
至于背后的靠山,他根本不敢呼唤。
因为他知道,自始至终,他只是一颗棋子。
若棋子成为棋盘的祸患,会被立刻舍弃。
这等情形,唤来靠山,第一个杀得便是他。
帝座生灵,几乎是传说中的存在,目空一切,谁敢招惹?
“前……前辈饶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