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索片刻，牧天命沉吟道：“我听龙爷说过，酆都自古神秘，就连古史都少有记载，只是听闻，他们欲开创六道轮回……”
“正因如此，我虽得了这面具，却从未研究过。”
“当时在下界，有诸多道统奉上界谕令而来，我以为他们是为争夺酆都传承。”
花正幽听闻，笑道：“牧兄若如此想，便将酆都看得太简单了。”
牧天命显然听出端倪，“莫非，另有隐情？”
花正幽望着手中金色面具，感慨道：“这么说吧，当年我若有此物，那条轮回路，绝不至于走得如此艰难。”
“酆都轮回，又名‘六道轮回’，虽然未能改变天地格局，却也近乎不灭。”
“至于酆都为何消失，我也不知，只是听闻，‘六道轮回’之力，化作六张面具，又叫‘众生相’。”
“你这张金色面具，对应的是天道，为六道之首，所以，你可称之为‘天道相’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知晓这些后，牧天命再看向金色面具，眼神赫然不一样了。
只是，关于酆都传承，他依旧还有疑惑。
“不知这‘天道相’究竟有何力量，竟能保你轮回？”他问花正幽道。
关于轮回路的凶险，他可是听龙爷说过的。
花正幽唏嘘道：“轮回之路，充满变数，大多数甚至都无法归来，神道巅峰生灵，轮回化作妖身，乃至灵性泯灭，变成农家猪狗，永世沉沦的，也不少见。”
“万古天地，有九大‘帝座’，我占据其中之一。轮回之前，留下大量后手，依旧抵不过轮回的变数，沉沦许多年，错失了太多东西，包括一场仙缘，最终在下界，借梦境复苏，这本身已经是失败之局。”
“倘若不是牧兄你，我甚至无法重登帝座。”
说着，花正幽看向手中的金色面具：“在酆都的理念中，天道生灵，包括仙神、佛陀、龙凤等。”
“当年倘若有这‘天道相’，我可直接降生上界，诸多后手便可派上用场，可免岁月沉沦，以及诸多变数……”
“无妨，而今归来，再观前尘种种凶险，不过些许风霜罢了。”
花正幽微微一笑，释然一段岁月。
“如今，牧兄应当知晓，那些神道巨头争夺此物的原因了吧？”
牧天命点头：“有神道巨头寿元将尽，不愿入葬墟冥渊，欲借‘天道相’轮回。”
“但此物，果真能保轮回万无一失么？”
花正幽道：“可以。”
“若众生轮回，是一片孤叶漂过大海，天道相便是一条大船，带人直往彼岸。”
“这便是酆都的六道轮回之力，六张‘众生相’，皆可视为酆都至宝，也都有此威能，只不过上岸的地点不同罢了。”
听闻这番通俗的解释，牧天命恍然大悟。
花正幽则继续道：“借‘天道相’轮回，只是其中一个原因。”
“还有另一个原因，六道轮回本身，足以扭曲大道规则，乃至天地时空。”
“上界格局形成多年，那些神道巨头，绝不会容忍这样的力量出现，欲将一切变数，消灭于萌芽状态。”
“这也恰恰是我让你拿出‘天道相’的缘由。”
牧天命的眸间，顿时绽放一团精光。
“花兄的意思是，这‘天道相’可以打破帝渊霸体的大道封禁？”
花正幽笑道：“不是打破，是无视。”
“大道封禁，是他们的手段，本质上，封禁的是帝渊大道的极道之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