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欢眼眸晦暗一瞬，眨眼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他又一次站起身，又一次走向大门。
门外依旧雪白一片。
对面红门禁闭，他倒没有贸然去敲，转而对着直播弹幕吩咐了句：“帮我叫一下殷姐。”
弹幕数量不减，但他还是一眼便看中一条金色加粗，看起来就像充了钱的弹幕。
【狼人狗：OK！】
时欢瞟一眼弹幕，又见风肃发疯般嚎叫。
【狼人狗：院长！院长！看我，给你发完任务后就成你直播间榜一了！这样交流就不需要发任务了耶！】
“嗯，”时欢看着这金色的字，着实有些费眼，他闭了闭眼缓和道，“要没事就先别发。”
话落，时欢再睁眼时便已不再见到那金色加粗的刺眼弹幕。
他缓缓舒了口气走向大厅。
在他走到大厅的同时，对面走廊上也走来一位大波浪美女。
“殷姐。”
时欢朝她微微点头，在九点半时几人聚集一块那会，殷姐的兴致就不高。
即使花易容来说明陌生记忆，但也不见得都是因为这个。
虽然他们只相处短短三个月，但时欢还是莫清了殷玉茉喜怒哀乐的点在于哪里。
作为无情的学习机，自然最讨厌其他人的不认可，包括半信半疑。
如此态度，只会害了他们自己。
既然选择不相信，那就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。
好歹是疯人院的人，思维逻辑自然不能与常人相提并论。
给予肯定是对她最基本的尊重，若是在知道某些事后并不选择全心全意相信。
那可是得倒大霉的。
殷玉茉面无表情地瞥了眼时欢，淡淡开口：“你是打算来劝我的？”
时欢摇头：“哪敢啊，我可是殷姐你的人啊！”
“哦？我的人？”殷玉茉挑眉冷笑，“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，我何德何能让时院长屈之于我？”
“……”
时欢眨眼，有一瞬不解，这话是在阴阳怪气吧？
“那时院长来找我是为了什么？”
见话题回归正轨，时欢眼珠一转说出自己前面的推测：“殷姐要打算玩波大的吗？”
“怎么说？”
殷玉茉无辜歪头，模样倒是天真无邪得很，但在时欢看来就有些毛骨悚然。
后者精神抖擞，对上前者毫无波澜的眼瞳如同坠入深渊。
两人对视不过一秒，时欢便紧闭起双眼，对着面前人摆了摆手：“别这样看我，知道这些并不意外。”
“哦？”殷玉茉垂下眸子，抬手抚了抚眼尾，似是询问道，“怎么知道的？”
“你问哪个？”
时欢依旧闭着眼，听出她话里有话便反问一句，得到的只有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