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想来,时欢不禁扯了扯嘴角,嘴里小声嘀咕着:“难怪这系统那么黏我,原来是把我当哥哥了……”
在此之前他与“神”的交流,便已明确他与“神”达成合作,并要求“神”给他一定时间做准备。
那么,这梦魇便是父亲做的准备?
但……
明明准备的方法有很多种,偏偏选了个极端的,将全球乃至同阶级世界一块陷入梦魇之中。
所以父亲创造梦魇的目的是什么?
他现在的处境过于被动,完全无法掌握信息,也无法与当事人直接沟通,一切的线索全靠运气拿到。
时欢眉头越皱越深,整个人陷入了逻辑旋涡。
眼前逐渐发黑,变得模糊不清,大脑好似天旋地转,令他毫无知觉。
敲击的动作愈发缓慢,身子的疲惫愈发明显。
这时的他忽觉自己这是真出事了,而不仅停留在思想这一方面上的出事。
时欢在意识这点后,想立马撑着桌子站身,却只感到手脚发虚,整个身子都变得飘飘然的,难受至极。
“管……家……”
在意识模糊不清的最后一刻,他对着天花板有气无力地唤了声管家。
【wo%@#zai*~%。】
等到管家回应他时,他已经完全听不到,整个人脱力地倒在地上,发出砰的一声。
管家见状,电子音发出声轻叹。
吱呀——
就在它叹完气的下一秒,办公室摆放着的书架向外挪动了一翻,露出了书架背后的暗门。
哒。
哒。
哒。
没过多久,暗门内传出动静,片刻便被一位身着西装,头戴纸箱的男人打开了门。
他缓步走到时欢面前蹲下,看着他倒地还在微微抽搐的身子,不禁摇头。
“你这个样子可怎么行啊。”
男人发出沙哑地声音,便是对时欢的嫌弃。
抬手轻抚过时欢眉眼,俯身便将后者打横抱起,一路大摇大摆地走去时欢房间。
中途遇见郁荀,两人也只是相互点头,并未多言。
但在男人离去后,郁荀又回看着他的背影,心中情绪翻江倒海。
几乎是在男人将时欢安顿好后,离去的前一脚,就被郁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压制在墙上。
郁荀紧掐着他的脖子,眼神冰冷如刀,几乎是咬牙地质问:“你又要做什么?”
男人低着头,对着郁荀笑了笑,似乎并不在意自己当前的局势。
他抬起双手,搭在自己头上的纸箱上,朝着对面人转了转纸箱。
纸箱被转过面,一张手绘的笑脸映入眼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