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香软玉紧贴在胸前，鼻端是杨玉环身上独特的香气，清冽干净，带着几分雨后牡丹的湿润感。
程宇能清晰感受到她身体无法抑制的细微颤抖，这不是因为冷，而是发自内心的，对那未知将来的巨大恐惧与绝望。
“别怕。”
程宇的声音不高，却异常沉稳，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，穿透了她的慌乱。
他扶着她的肩膀，稍稍拉开些距离，注视着她那双被泪水浸透、显得格外脆弱的眼眸，眼神平静而笃定。
“我答应过护你周全，就不会食言。”
他顿了顿，语气更加确定：“而且，我已经找到了让你真正摆脱这困境的法子。”
杨玉环猛地抬起泪痕斑驳的脸庞，怔怔地望着程宇。他的眼睛深不见底，没有半分轻浮，只有让人心安的沉静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把握。
她心头那灭顶般的惶恐，竟真的被这几句话驱散了大半，仿佛漂泊无依的小船终于望见了坚实的港湾。
只是，这姿势……她猛然意识到自己还紧紧抓着、甚至半靠在程宇身上，脸颊瞬间飞上红霞，连忙后退一步，微微低头，整理着散乱的发丝。
“真人……方才，是玉环失礼了。”声音细若蚊蚋。
程宇看着她羞窘的模样，眼中掠过一丝笑意，摇了摇头：“无妨，情急之下所为，理是人之常情。”
“走，跟我来。”
他转身朝后厨走去。
杨玉环定了定神，带着几分好奇跟了上去。食仙居的后厨窗明几净，与她想象中油腻杂乱的厨房截然不同，各色厨具摆放得井井有条，透着一股专业的气息。
程宇走到料理台前，自然地拿起一条干净的素色围裙系上。这个动作和他平日里那种高深莫测的真人形象形成了奇妙的反差。
“饿了吧。”他侧头看了她一眼。
“我为你做一道菜，一道……或许能让你尝到些不一样滋味的菜。”
他拿起一旁的厨刀，刀身雪亮，映出他专注的侧脸。
“它的名字，叫‘自在云卷’。”
杨玉环站在旁边，安静地看着。
只见程宇动作流畅，没有丝毫多余的花架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