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易软软的开口,他自小喜欢那些亮晶晶的玩意儿,喜欢鲜亮的颜色,德妃也宠着。要不是身子骨实在拉胯,弘易恨不得把金元宝穿成串挂脖子上。所以,自家皇阿玛那身闪亮亮的龙袍,弘易万分喜爱。
“额娘只见过你们皇阿玛一个皇帝哦!你们皇阿玛是额娘心里,最威风的人没错了。
不过,你们有爱新觉罗氏的姓氏,就是全天下最尊贵的人了。
况且,咱们弘易长的英俊,穿什么都是最威风的小小男子汉。”
皇上掀开帘子进去,他不想听了,他觉得自己更适合跟容儿靠在一起说话。
“阿玛!皇阿玛!”
半大的小子声音穿透力强,力气也大,扑的皇上身形晃动。
看着坐在软榻上冲着他笑的安陵容,皇上这段时间忽忽悠悠的心都安定了。
挨个拍了拍怀里的孩子,打发团子似的随口说道:
“出去出去,朕要跟你们额娘说话。”
弘晏做了个鬼脸,拉着兄弟们就跑了。
安陵容起身,还是如以往那般照顾着。
“宝禛今日看着心情好些,容儿总算是踏实了。”
“是我不好,叫你担心了。”
安陵容摇了摇头:“宝禛日理万机,肩负万千子民的安危,有心绪不定自然是正常。只是容儿担忧罢了。”
皇上笑了笑,半搂着安陵容倒在暖阁的软榻上,两个人挤在一起,不出声,安安静静的躺着。
“这几日确实有些困顿。”
皇上顿了顿,慢慢的把自己从前跟着太子,后来慢慢夺位,现在受先皇影响,思绪混乱的心路历程娓娓道出。
其实皇上说的并不是很容易听懂,东一榔头西一棒子,想到哪里说哪里。
大约是第一次跟别人袒露心声,皇上还有些扭捏,摁着安陵容的脑袋在怀里,不许她抬头。
安陵容只静静的听着,她的手轻拍着皇上的背脊,做安抚着之意。
“宝禛已经很棒了,取其精华去其糟粕,宝禛不是一直在努力这样做吗??”
皇上紧了紧胳膊没有出声,他不像二哥那样是先帝手把手教导的。做了皇上之后也自己摸索了好久,曾经以为的平衡,在心绪清明后才看清,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懦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