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也被赵来娣的反复无常给激怒了,“你刚不是说你儿子没事儿吗?”
他们都排半天队,还没轮上他们,就来了一个纠缠不清闹事儿的人。
李教导员也沉了脸,严肃说,“赵来娣,这不是你撒泼的地方。不治!就把你儿子抬走!”
“别耽误夏同志救人!”
夏书柠一把掀开赵来娣,先给宋干部肌肉注射了抗蛇毒血清。
接着,她用生理盐水反复冲洗宋干部小腿的伤口后,捣碎普通的七叶一枝花,混着马齿苋糊在伤口上,又用纱布扎紧小腿。
夏书柠问李教导员,“农场有冰棍吗?冰敷可以延缓毒素扩散!”
李教导员匆匆拿来几根老冰棍,在夏书柠的指导下,给宋干部冰敷。
半小时后,宋干部发紫的嘴唇渐渐有了血色,肿胀的小腿开始消肿,神志也恢复清醒。
围观的人群里突然炸开了锅,“上次二柱子也是被蝮蛇咬伤,送到医院都没救回来。”
“我家的老黄牛就是被蝮蛇咬死的。”
李教导员感慨道:“多亏了夏同志!这蝮蛇特毒,还神出鬼没!有蛇的地方有它,没蛇的地方也有它,很爱钻渠边的田鼠洞。”
“夏同志,能不能给我看看,我这膝盖,一变天就疼得很……”
赵来娣看夏书柠的医术这么好,找她看诊的病人这么多,生怕夏书柠不给方建国看病。
她扑上去,想抱夏书柠的小腿,被夏书柠一脚踢开,
“书柠,求你救救建国,哪怕没有血缘关系,他也是你自小照顾大的。”
赵来娣轻轻扯了扯方建国的裤腿,“建国,你也来求求你姐姐。”
方建国对着夏书柠哭嚎:“姐姐,我好疼,你救救我!”
方建国两辈子都没受过这种罪,他也知道夏书柠自小待他特别好。
可他自认为是方家的独苗苗,所有人对他好,为他付出,都是应该的,毕竟他可是能继承香火的男崽。
方建国吃得好,大概14岁左右,就比原主壮实了,他一有不顺就对原主拳打脚踢。
方家的人都欺负原主,但最让原主伤心的就是他。
一条狗,你从小喂到大,它也不会咬主人。
再者,方山京和赵来娣的心头肉都是方建国,无论如何,夏书柠都不能让方建国好过。
夏书柠眼底闪过快意,面无表情地拿起手术刀,用酒精消毒。
然后对着李教导员说:“李教导员,请你拿几根武装带,把他捆在凳子上,防止他干扰我手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