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上,赵达神色异常严肃,沉默不语,仿佛心中压着千斤重担。
当天夜里,部队在一处隐蔽地点扎营。
赵达将魏武叫醒,神色担忧地低声道:“叔弟,你走吧,逃离这里!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!”
魏武闻言,不由一愣,随即满脸困惑地看着赵达,问道:“伯兄,你这是何意?我怎么可能当逃兵?”
赵达见他这副模样,不由恼怒道:“让你走,你没听到吗?”
他说着,狠狠拍了魏武一下,语气中带着压抑的愤怒和不舍,“嘿!你小子现在不听我的了吧?不管怎么说,你从军才一年,我都从军十多年了!
你敢跟我唱反调!让你走,是为了让你活下去!这次行动,九死一生,你非要来!非来不可!”
他说到此处,情绪愈发激动,不断拍打魏武的肩膀,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怒和无奈全部发泄出来。
魏武默默承受着,眼中却满是坚定。
他低声说道:“伯兄,我明白你的心意。但此战关乎全军存亡,我岂能临阵脱逃?况且,我既然提出此计,便当以身作则,与兄弟们同生共死!”
赵达闻言,无比愤怒地一把抓住魏武的耳朵,用力拧了一下,骂道:“你小子真是倔得像头驴!怎么就同生共死了?
谁要你死!这帮兄弟出发前,我都把他们的后事料理好了!他们都是死而无憾的人!你呢?你后事处理了吗?你父母是谁你知道吗?
啊!你有没有家里人,你知道吗?什么都不知道,你就死死死!死你老母啊死!”
魏武被赵达拧得耳朵生疼,一把甩开他的手,呵斥道:“伯兄!我们兄弟三人对天发过誓,同生共死!我岂能看你入险地!你刀法不如我,我定能保你杀出重围!”
赵达闻言,长叹一声,眼中的怒火渐渐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无奈和欣慰。
他连连摇头,苦笑道:“我怎么找了你这么个倔驴叔弟啊!送死你也不能这样啊!”
魏武微微一笑,语气中带着几分自信:“伯兄,我们未必会输啊!”
说着,他从怀中掏出一张之前画好的地图,摊开在赵达面前,指着其中一处说道:“我们来时,曾从这里路过。现在是春季,本地天气干燥,而且常刮东南风。
只要我们放火烧了这吴丘,就能大破敌军!到时候火借风势,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将敌军全部烧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