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渊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，他看着狐心馨不停的擦着眼角，实在是不忍继续说出口。
“别说一件了，一百件一千件我都答应！”
“这次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了，哪怕是和妖帝为敌，娘亲这次也会站在你们这边！”
狐心馨眼底闪过一抹坚定，她满是慈爱的伸出手，白渊便老老实实的低着头，让狐心馨摸一摸他的脑袋。
“对了娘亲，我还有一件事想要问你！”
“希望你不要隐瞒！”
“你说，只要娘亲知道，绝对不会私藏！”狐心馨此刻完全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之中，任凭白渊如何提出要求，她都会毫不犹豫的应下。
见此，白渊也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：
“娘亲，老大他是不是我爹？”
狐心馨：“......”
面部的笑容迅速消逝，狐心馨有些不自然的想要转移话题：
“小渊，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流言蜚语...”
“娘亲，这是老大他自己说的！”白渊眼底闪过一丝精明。
“什么？难道白无常他也回来了？”
狐心馨激动的站起身，她对上白渊那渴求的眼眸，最后无奈坐下，轻叹一声：
“唉！事到如今，我再隐瞒也没什么用了！”
“其实白无常，他就是你父亲！”
“如若按辈分来算，当今的佛圣也只是他的师弟。佛门的都是些混蛋，他也不例外，扔下我一人便撒手人寰！要不是我一边要抚养你，一边怀着小玖，我便也随他去了！”
“当初，我因为贪玩逃出了狐族，后来遇见了出来游历的白无常。他很特殊，与那些看见妖族就喊打喊杀的佛门弟子不同！”
“他对待每个人都很温柔，无论是十恶不赦的暴徒，还是笑里藏刀的伪君子，他总觉得佛门应该以爱度化众生，而不是...武力！”
“也正因此，他经常被人揍，也就是他的金身早就圆满，寻常的攻击都不能对他造成什么损伤。但是跟在他身边久了，看到他每次挨打都只是拉着我跑！我也总是说他，可惜他依旧固执己见！”
“后来，他的师门交给他一项任务，要他诛杀妖魔，然后上交给师门。他因为不忍下手，最后被师门的人找上。后来我就被发现了，他的师门长辈们要他杀了我！”
“爹他没同意吧？”白渊紧张的开口询问。
狐心馨眉眼间的情愫像是溢出来一般，她轻轻摇了摇头：
“那个混蛋自然是没有同意的！那一天，他道心破碎，自毁金身，自废修为，只为脱离佛门！”
“可惜，他倒是脱离了佛门，不用杀了我。那群所谓的佛门高僧，却认为我蛊惑了他们的弟子，为了以绝后患，他们竟要将我置于死地！”
“危机时刻我的娘亲出现了，她为了帮我拖延时间，让我有机会逃走，几乎献祭了自己的一切！最后她虽然逃出来了，只是...她逃出来后却也变得神志不清，在见到我最后一面后，她便死了！”
“而你爹，白无常他也没好到哪里去，他道心，金身和修为尽毁，身体一日不如一日。即便我百般照料，却也无济于事！”
“后来我怕他绝后，便水到渠成般与他诞下一子！却不曾想，将小渊你生下来后，意外之中我又有了小玖！”
“这般折腾，即便是我也支撑不住，亦没有过多的精力去照顾他。不出几日，他便含恨离去，我虽然伤痛欲绝，但还是竭力控制着情绪！不成想还是出了意外...”
“好在...你们都是我的好孩子！”
狐心馨眉眼间难得露出笑意，她满是复杂的回忆着当时那般绝望到窒息的情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