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懂。”傅宥川嗓音喑沉。
“但是今天不同。”
“今天,林姨的事让你情绪起伏很大,你会难过,也会感激。”
“可……”
“我终归不希望你的主动是出于感激。”
说到最后,傅宥川轻声补上一句——
“傅太太。”
“我愿意等。”
“多久都没问题。”
听他一字一句说完,江淼淼眼前已经模糊成河,最后连傅宥川又说了什么都没有听清。
婚后日复一日的朝夕相处。
他总让她感动。
“傅先生。”
她声音颤得不行。
“我又不是木头!”
这一句话江淼淼是带着哭腔喊出来的。
她胡乱擦一把泪,很认真地对着电话里说:“你对我好我都知道,我全都知道。”
“傅宥川,你不会以为婚后这段日子里就只有你想法不单纯吧!其实我也……”
“你也什么?”傅宥川追问。
“我也……”
……
江淼淼靠在门框上,捏着手机的骨节处都泛了青白,下唇被牙齿咬到破皮红肿。
直到做了无数心理建设以后,她还是没有勇气说出那一句——
“我也对你别有用心。”
窗外雪花飘啊飘,跌跌撞撞落在窗台上,又很快融化成一滩薄水。
两人彼此无言。
电话里不知道沉默了多久,连被挂断了她都不知道。
……
傅宥川连续三天都没有回来。
偌大的庄园里冷清得像是一座冰窖。
【今晚也要加班吗?可以的话……陪我吃晚餐好不好?】
指尖在对话框里打出这句话,她垂眸发了很久的呆。
删了又删。
【今晚回来吗?一起吃晚餐。】
【回来吗?我饿了。】
【回?】
改了又改后她还是一个字都没有发出去。
手机甩地板上,江淼淼抓起绒毯把自己裹成一枚蚕茧窝进沙发里。
百无聊赖打开电视转移注意力。
一则新闻闯进视线。
【宋氏集团濒临破产,总裁深夜街头发酒疯。】
视频里宋谨泽衣着邋遢,拎着烈性酒在一家路边摊赖着不走,样子简直狼狈到极点。
这个路边摊江淼淼认识。
刚毕业回国时,宋谨泽极爱面子,又心高气傲。
江淼淼每请他一顿大餐总会被教育不懂得持家。
偶尔宋谨泽会带她到这个小烧烤摊回请一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