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工作是工作,该走什么流程就走什么流程。”沈宴行冷淡地说。
沈母话外之意无非是想让他替程雪张罗张罗,牵牵线,毕竟一个新人三年内想晋升是不大可能的。
程雪能考进他们学校,是她的能力,可不代表沈宴行要因此帮程雪谋职位之便。
“你!”沈母简直要被沈宴行古板气了,“让你替你准媳妇搭个线有那么难吗?”
正下楼梯的沈父替沈宴行回答,“难。”
“宴行费了几年心力才走到教授这职位,你想毁了他事业吗?万一被谁掺一脚,宴行谋私的罪名可要被传到领导耳朵里。”
沈父绷紧下颌,语气冰冷。
听到沈宴行会因此受到影响,沈母也不想再提此事,转而换了话题。
“行行行,我说不过你们父子俩,不帮就不帮,但给程雪道歉和送礼是必须的,这总不需要他谋私吧。”
沈宴行无奈点头道:“知道了。”
沈父夹起一个包子塞进嘴里,边问,“亦然,那事你处理怎么样了?”
“周奶奶年纪大了,想不起事,我给沈鹰打了电话,让他早点回来。”沈宴行回道。
“你有没有问沈鹰那天的情况。”沈父拧起眉。
沈宴行说,“他说,是程亦然推了程雪,但他说话声支支吾吾,没有讲清楚。”
“回头我给他单位打电话,把他调回来,亦然那边你多留意点,有事情你们年轻人比我好交流。”
“嗯。”
程亦然织好围巾,准备去医院给周奶奶送过去。
就在她等公交时,陈昭宁开着警车停到她面前。
“上车。”
陈昭宁瞥了眼她手里的围巾,“送给周奶奶的?正好我顺路一道吧。”
这时候看到陈昭宁,程亦然有些怔然,她没多想拉开车门坐了进去。
狭窄的车厢内有一点生理盐水的味道,静谧的空气里流淌着一丝尴尬的气息。
陈昭宁先打破了沉默,“你今天请假了?”
程亦然回道:“嗯,临时有事去不了了。”
她这理由实在蹩脚,以往再多再忙的时候,都没有请过假,偏偏捅破那层窗户纸后,请了假。
陈昭宁双手握紧,呼吸有些急促,“小程妹妹,你…是不是讨厌我。”
程亦然猛地一惊,当即道:“没有,没有讨厌你。”
她怎么可能讨厌陈昭宁,在她最需要帮助和困难的时候,所有人都怀疑她是凶手,只有陈昭宁相信她是清白的。
陈昭宁看懂了程亦然低垂眉眼下的那层意思,心脏又酸又胀的一阵紧缩。
“多大点事,我们还是很好的朋友不是吗?”
程亦然看陈昭宁主动给她台阶下,心里愈发不是滋味。
“对不起。”她诚恳的说。
陈昭宁眼睛一酸,“你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