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现在没心情,应付一个对她来说,毫无意义的男人。
也懒得去想,他来的目的。
霍博言,坐到了她的对面,面色一如既往的平静,“以前你跟我讲过,说你的父母离婚很早,从小你就是一个人生活,现在父亲也去世了,你的亲人又少了一个,我很理解你心里的苦痛。”
司千笑了,苦苦的。
她抬起通红的眼睛,看向对面的男人,“你理解怎样,不理解又能怎样?你伤害我的时候,你可没这么善解人意,霍博言,我这辈子做得最错的事情,就是在茫茫人海中,多看了你一眼,蠢透了。”
指尖的烟卷,颤抖着递到唇上。
司千望向窗户的方向。
“确实,我之前只考虑初旎了,没能站在你的立场上。”
“男人都是伪装高手,得到了不珍惜,离开了又蠢蠢欲动。”她冷笑着,看向男人,“霍先生,别跟我玩,得不到就骚动这事,我没有力气陪你游戏。”
“我知道,你恨我。”他有时候也恨自己,恨自己搞不清楚,“我不怪你,你应该恨我。”
“霍博言,你在这儿阴阳怪气什么?”司千真的被气到了。
以前,她为了不让他提分手,当睁眼瞎,当智障。
他想去陪初旎就去陪。
他想去见哪个女人就去见。
她配合他,装什么都不知道,尽管尊严被践踏,她还是活在自己伪造的感情空间里,乐不思蜀。
后来。
他不拿她当人看,把她当成了一个有子宫的母马。
她方才看清楚眼前这个男人的恶毒。
分手,是她提的。
至于,他是否同意,根本不重要。
分手了,就一别两宽,干嘛要说这些有的没的,是没玩够。
“我确实应该恨你,但是你配吗?你在我最爱你的时候,做了最伤害我的事情,你会不得好死的。”
他沉默着。
她骂的对,他不应该提那种匪夷所思的要求。
她不欠他的。
不能仗着她爱他,就去毁掉她的人生。
“对不起,司千。”
“没人稀罕你的对不起。”司千吸光了指尖的烟卷,摁灭后,又单手开了一听啤酒,“霍博言,你走吧,以后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,我不想再见你了。”
她唯一的一次心动,换来一身的伤。
她的爱情不应该是这样的。
他抬手拿走了她手上的啤酒,心疼地看着她,“伤害你,不是我的本意。”
司千笑了。
她扭过脸,看向近在咫尺的男人,“那你告诉我,什么才是你的本意,让我生孩子是你的本意,还是让我永远见不到我的孩子是本意,或者说,你们哄我生下孩子,再抱着不是你们的孩子,去过逍遥自在的日子,是你的本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