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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暗中坠落的时间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,当苏璃触到实地时,鼻尖萦绕的已不是药香,而是松脂与铁锈混合的气息。林骁掌心凝聚的火光亮起,照亮眼前巨大的青铜门,门上"天玑试炼"四个古篆泛着寒光。
"墨长老说过,天衍宗每代只有掌门能闯过三关。"林骁摸着门上的饕餮纹,与太阿剑鞘上的纹路分毫不差,"但玉简里说...云归子师叔当年用了三个月才..."
"我们没时间了。"苏璃打断他,将太阿断刃按在门环上。青铜门应声而开,扑面而来的不是想象中的机关暗器,而是一间堆满剑鞘的密室。数百个剑鞘整齐排列,每个鞘上都刻着不同的剑诀残章。
"这是...历代掌门的断剑冢?"小蛮轻声惊呼。她的指尖触到某个布满裂痕的剑鞘,流光剑突然飞出,在鞘口凝结出冰晶——正是三百年前墨尘师父遗失的赤霄剑鞘。
"看这里!"林骁举起火把,照向密室尽头的石壁。那里刻着幅星图,北斗第七星"摇光"处裂开缝隙,隐约可见太阿剑完整时的模样。苏璃突然想起剑鞘内侧的字,将断刃嵌入缝隙,石壁轰然翻转,露出向上延伸的石阶。
第二关的试炼场是座悬浮在空中的剑台,数百柄灵剑悬浮旋转,每柄剑上都缠着不同属性的灵纹。林骁刚踏上石台,最近的青霜剑突然出鞘,剑尖直指他咽喉。
"以剑心御灵剑。"苏璃想起墨尘教他们的入门心法,"别用灵力对抗,用心感受它们的剑意。"她握住小蛮发抖的手,流光剑的冰纹顺着指尖蔓延,竟让周围的火属性灵剑纷纷熄灭。
最棘手的是中央的诛魔剑,剑身刻满佛道两家的降魔咒,却散发着魔界特有的煞气。当苏璃的青冥剑靠近时,两柄剑突然同时发出悲鸣——诛魔剑刃上的缺口,竟与青冥剑的剑尖严丝合缝。
"这是...同一块天外陨铁所铸?"林骁惊觉。三百年前的铸剑秘辛在他脑海中闪过:传说天衍宗祖师曾用半块陨铁铸成对剑,一正一邪,却在魔界之乱中失落了邪剑。
剑台突然剧烈震动,地面裂开处涌出黑雾——银发男子带着血河卫踏剑而来,骨剑上还滴着掌柜的血。"小崽子们,你们以为能逃掉?"他挥手掷出锁链,将林骁捆在诛魔剑柱上,"把双剑交出来,我留他全尸。"
"休想!"小蛮怒喝。流光剑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冰芒,将她整个人托上半空。苏璃看见她发间突然浮现的冰晶纹路,竟与魔宫穹顶的咒印如出一辙——那是只有魔宫血脉才能催动的"永寂冰牢"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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