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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：生灭
意识像是沉入了深海，又在下一秒被抛上云端。林深发现自己站在一片虚无之中，周围是无数个漂浮的光点，每个光点里都包裹着一个完整的世界。
他看到一个全是海洋的世界，鱼群在云层里游动，珊瑚长成了摩天大楼的模样；旁边的光点里，人类长着翅膀，在灰烬般的天空下建造玻璃城堡；还有一个光点里只有永恒的黑夜，黑色的植物在吸收星光，开出紫色的花朵。
“这些都是平行世界？”王岚的声音在身边响起，她正伸手触摸一个光点，那光点里的世界突然加速运转——从原始部落到星际文明，再到恒星熄灭后的死寂，不过几秒钟的时间。
“万物有生必有灭。”玄机子的声音带着回响，他站在一个黑白分明的光点前，里面的世界一半是火焰，一半是冰川，却维持着诡异的平衡，“但灭不是终点，生也不是起点，关键在平衡。”
林深注意到，那些迅速消亡的世界都有一个共同点：要么过于单一，要么混乱不堪。而那些稳定存在的世界，都存在着相互制约的力量。他面前的一个光点里，科技高度发达的人类与掌握魔法的精灵世代为敌，却在对抗共同的灾难时联手，反而让世界延续了更长时间。
“可平衡不是静止的。”王岚喃喃自语，她看着一个科技与自然完美融合的世界，那里的人类用基因技术培育出会发光的树木，用魔法驱动清洁能源，“就像钟摆，一直在动，却始终围绕着中心点。”
突然，所有光点都开始震颤，那些稳定的世界里出现了裂隙，混乱的景象开始渗透——科技世界里长出了魔法森林，冰雪世界涌入了岩浆。林深看到一个熟悉的画面：他们所在的昆仑山，无数裂隙正在喷发，故宫的角楼出现在珠穆朗玛峰顶，埃菲尔铁塔的残骸堵住了长江入海口。
“壁垒消失了。”玄机子叹息道，“因为界域之心的平衡被打破了。”他指向虚无的中心，那里正是那颗双色球，此刻黑白两色已经彻底混合成灰色，旋转的速度越来越慢。
林深突然明白过来：“那些不属于这个时空的物品，其实是其他世界的碎片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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