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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藤蔓穿出光流隧道时,一颗被淡粉色大气层包裹的星球正悬浮在前方。与他们过往见过的任何星球都不同,这颗星球的大陆板块呈现出奇异的放射状,而共生之种的巨藤正沿着其中一道裂隙扎根进去,藤蔓上的光点渗入土壤,原本灰黑色的地面以根系为中心泛起翡翠般的光泽。
“新诞生的星球通常需要百万年才能孕育出稳定的生态系统。”阿尘展开星图对照,星图上标注此处应是三百年前某次超新星爆发的遗迹,“但它好像在跟着藤蔓生长。”
他们沿着藤蔓降落在一片刚成型的平原上,脚下的土地还带着岩浆冷却后的温热。远处的火山正在喷发,却没有刺鼻的硫磺味,喷发物在空中凝结成晶莹的晶石,坠落时砸碎了地面的岩层,露出其中闪烁的能量脉络——这些脉络与共生之种的根系正以相同的频率搏动。
“有人吗?”肖飞的呼喊在平原上回荡,声音落下的瞬间,地面突然鼓起无数个土包,一群身高不足半米的生物从土中钻了出来。它们有着晶石般的透明皮肤,头部是六边形的晶体结构,四肢则像是由液态金属构成,移动时会在地面留下银色的轨迹。
为首的生物抬起头部,晶体表面折射出藤蔓的影像,随后是肖飞与阿尘在五界大战中的画面——正是他们在祭坛前斩杀巨怪的场景。阿尘惊讶地发现,这些影像的细节甚至比他们记忆中还要清晰,包括肖飞当时剑穗上系着的、来自人界道观的平安符。
“生命之树的使者。”晶体生物的声音直接在脑海中响起,并非语言,而是一段段流动的意识,“我们是星核孕育的守林人,从诞生起就感知着您的气息。”
它指向平原尽头的山脉,那里的岩壁上布满了璀璨的壁画。肖飞与阿尘走近后才发现,这些壁画竟是用共生之种分泌的树脂混合星尘绘制而成,画面从他们初遇共生之种开始,一直延续到五界大战胜利的场景。
其中一幅壁画上,肖飞正挥剑劈开黑暗能量,鬓角的白发在星光照耀下格外醒目。阿尘忍不住伸手抚摸壁画上自己的脸,画中的她正催动灵力净化瘴气,眼角的细纹被细腻地刻画出来,那是在时间沙漏中留下的印记。
“没想到我们也成了传说。”肖飞的笑声惊起一群透明的飞虫,它们绕着壁画盘旋,翅膀扇动的轨迹竟与藤蔓上的五界符号重合。守林人的首领发出愉悦的意识波动,告诉他们这些飞虫是星核的信使,负责将生命之树的故事传播到星系各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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