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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,三长老转向姜启,不客气地问道:
“小子,你什么修为?”
姜启闻言,微微一滞,但还是坚定地答道:
“回三长老话,我是归虚境中期境界。”
“归虚境中期?”三长老闻言,不禁微微一愣,旋即便笑道:
“哈哈,你一个归虚境中期的小修士,竟也敢来此地凑热闹?想来你是知晓动区的规矩,凡道成境以下者擅入,皆会被灭杀!跑来避杀的吧?嘿嘿,小子,你打错了算盘,这里不欢迎你!至于这俩小妞,倒是可以留下,你速速离去吧!......
月华如练,洒落在栖霞苑的屋檐上,将那一片紫红藤花染成银灰。夜风轻拂,溪水潺潺,仿佛天地也在低语,为即将到来的风暴悄然铺陈。姜启盘坐于院中石台,双目微闭,识海深处那道“天机门户”依旧悬浮不散,八个古字如烙印般刻入神魂:**“天机第九,唯死方开。”**
他已三日未曾合眼。
每一次入定,巫荒楼便自行运转,九层楼阁依次亮起,灵力如江河倒灌,冲刷着他经脉的每一寸。他的归虚境巅峰之躯正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压力,仿佛下一瞬就要崩解,又似即将蜕变。而那扇门,始终未动,只冷冷注视着他??等待一个答案,一个抉择。
墨娆倚在二楼回廊,手中赤焰短刃静静横放膝上,刀身映着月光,泛出淡淡的血色。她不再笑,也不再调侃,只是静静看着姜启,眸中藏着千言万语。三月前的幽冥涧一战,她虽未殒命,但那一击已伤及本源,体内火灵之力日渐衰弱,若无奇药续命,恐怕三年之内便会道基溃散。
可她从未提过一句苦痛。
孔羽凌则坐在另一侧,指尖轻抚玉简,默默推演着什么。她的眼角多了几分倦意,眉心隐有青痕浮现??那是心魔反噬的征兆。幻梦泽归来后,她每夜必做噩梦,梦见自己跪在一座金殿之中,身穿凤袍,头戴珠冕,而姜启站在阶下,手持长剑,目光冰冷。她想挣脱,却动弹不得;她想呼喊,却发不出声。直到晨钟响起,才惊醒于冷汗涔涔之中。
三人皆知,他们已被卷入命运洪流,无法回头。
第四日清晨,执事堂传来密令。
信使是一名蒙面老者,披着灰袍,连气息都刻意遮掩。他将一枚漆黑玉符交予姜启,声音沙哑:“长老会召见,午时三刻,归真殿偏殿,仅你一人。”
话音落,人已化作烟尘消散。
姜启握紧玉符,指尖微颤。这并非寻常任务,而是首次以“天选之人”身份被单独召见。他知道,真正的布局,终于要展开了。
“我去。”他转身对二女道。
“不行!”墨娆霍然起身,“上次陈遇时还说小心身边人,如今他们突然召你独行,分明是离间之计!”
“可若不去,便是抗命。”姜启苦笑,“天启印在我额上,他们随时可夺我性命。与其被动,不如主动赴局。”
孔羽凌沉默片刻,忽然取出一道银针,递给他:“这是我以百年寒蚕丝炼制的‘封神针’,若觉心神受控,立刻刺入百会穴,可短暂断绝外界神识侵扰。”
姜启接过,郑重收入袖中。
午时三刻,烈日当空。
无为城街道空旷得异样,往日熙攘的商铺尽数关门,连巡逻的执事弟子也消失不见。姜启一路前行,脚步沉稳,诡目悄然开启,扫视四周??每一根屋檐、每一块青砖,皆无异常,可他心头警兆却越来越强,仿佛整座城池都在屏息,只为等他踏入那扇门。
归真殿偏殿,门扉半启。
殿内无灯,却自生幽光,七根青铜烛台环绕中央一座石台,台上摆放着七枚水晶球,每一颗中都浮现出模糊人脸??正是长老会七元老的投影。
陈遇时立于侧旁,神色复杂。
“姜启,你来了。”居中水晶球中,那苍老声音再度响起,“可知为何独召你来?”
“请前辈明示。”姜启拱手,不敢抬头。
“因为你已接近真相。”另一道声音接话,冰冷如霜,“你识海中的巫荒楼,正在觉醒。而它一旦完全开启,不仅你能窥见天机,整个忘尘台的平衡也将被打破。”
“所以……你们怕了?”姜启忽然抬头,直视水晶球,“怕我找到九卷残卷,破开这片天地的桎梏?”
“我们不怕。”居中老者缓缓道,“我们等这一天,已等了八千年。但我们必须确认??你,是否真的值得托付此任。”
话音落,七枚水晶球同时爆发出刺目光芒,七道神识如锁链般缠绕姜启神魂,瞬间将他拉入一片虚妄空间。
眼前景象骤变。
他站在一片荒芜大地上,天空裂开巨口,星辰坠落如雨。远处,一具庞大尸骸横亘天地,头颅处矗立着一座通天巨楼??巫荒楼。而楼前,站着无数身影,皆披黑袍,面容模糊,齐声诵念:
**“以吾之血,祭楼启钥;以吾之命,换门开路。”**
紧接着,画面切换??他看见自己手持天机残卷,立于尸骸心脏之上,周身燃烧着金色火焰,口中高喝:“我愿献祭此身,重开天门!”
随后,天地崩裂,虚空炸开一道缝隙,隐约可见彼岸仙光。
可就在那一瞬,他猛然回头,看见墨娆与孔羽凌倒在血泊中,双眼空洞,唇角却带着笑意。
“你做到了……”她们轻声道,“可我们,再也看不到了。”
姜启神魂剧震,几乎崩溃。
这是……未来的预兆?还是心魔的蛊惑?
“这是‘天命试炼’。”陈遇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“你必须回答??若破界之路需牺牲至亲,你,还走不走?”
姜启跪在地上,额头渗血,牙关紧咬:“我……我不想牺牲任何人!”
“可命运从不由人选择。”老者叹息,“九卷天机,每一卷都沾染鲜血。第一卷因怨魂而现,第二卷以心魔为祭,第三卷……需至亲之血,才能激活。”
“谁的至亲?”姜启嘶吼。
“你尚未有亲人。”老者道,“但你已有羁绊。她们二人,已是你的软肋,亦是你的劫数。”
姜启浑身颤抖。
他终于明白,为何孔羽凌每夜噩梦,为何墨娆日渐衰弱。这不是偶然,而是天机运转的必然??她们的存在,本身就是这场破界之路上的祭品。
“若我拒绝呢?”他低声问。
“那你将被抹去记忆,沦为普通修士,终老于此。”
“而忘尘台,永无飞升之日。”
殿内寂静如渊。
良久,姜启缓缓站起,双目赤红,却无比清明:“我可以牺牲自己。但她们……绝不可以。”
“那你如何破局?”陈遇时问。
“我不信命。”姜启一字一句道,“若天要她们死,我便逆天。若道要她们亡,我便毁道。这九卷天机,我要取,但不是以她们的命为代价。若有规则不容,那我就……打破规则!”
话音落,七枚水晶球同时炸裂!
虚妄空间轰然崩塌,姜启猛然睁眼,发现自己仍站在偏殿之中,额头冷汗淋漓,天启印隐隐发烫,竟由淡金转为深红。
陈遇时望着他,久久不语,最终轻叹:“你比我们想象的……更像那个人。”
“谁?”姜启问。
“第一代巫荒楼之主。”陈遇时低声道,“他也曾说过同样的话。然后,他死了,尸骸化作静区边界的一块石碑,至今无人敢读其铭文。”
姜启沉默。
但他心中,已然有了决断。
离开归真殿后,他没有直接回栖霞苑,而是绕道前往城西的“藏典阁”??那是静区唯一允许查阅古籍的地方,由一位聋哑老仆看守。
他以静居令换取三日查阅资格,在浩如烟海的典籍中翻找了一个昼夜,终于在一本残破《地脉志》中发现一段记载:
>“忘尘台下,有九眼灵泉,对应九卷天机。每取一卷,须以‘活祭’引动泉眼,否则残卷自焚。然第九泉不同,其名‘涅?’,唯有‘自愿赴死者’滴血于泉,门方可开。非杀戮,非强迫,唯真心舍弃此生者,方能触碰终极之秘。”
姜启盯着这段文字,瞳孔收缩。
2 𝟔 2 𝐗 𝐒 . ℂo 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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