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初,大儒们碍于她的身份,纷纷接见了她。
然而,每当听闻是要去教女子学问时,他们纷纷露出不屑的神情,摆手拒绝。
“太子妃殿下,女子无才便是德,教女子学问,恐怕会乱了世道人心啊!”一位白发苍苍的大儒摇头叹息道。
华静娴耐心解释:“先生,于学问而言,女子未必不如男子,您大可先试一试,本宫相信,女学定不会让您失望。”
大儒摆摆手,让身边书童将华静娴送了出去。
华静娴看了眼紧闭的府门,只得叹息一声,在手中名册上将这位大儒的名字勾了去。
......
很快到了刘雪柔生辰,她精心筹备了一场宴会,给贺宜宁、华静娴、昭玉公主和宋瑶都递了帖子,邀请她们前来相聚。
自从贺宜宁和华静娴忙着办女学后,几人已许久未见。
贺宜宁和谢知砚携手而来,郭韬笑着迎上前。
“谢太傅,谢夫人,有失远迎,”郭韬让人接过他们手中的礼品,又朝贺宜宁道,“雪柔已经在后院等候了,谢夫人可跟着小厮过去。”
贺宜宁点点头,跟着带路的小厮而去,谢知砚则和郭韬去了书房。
贺宜宁到时,华静娴和慕容嫣、宋瑶都已经到了。
几人见面后先是一阵简单的寒暄,脸上都挂着笑容,可眼神中却难掩疲惫。
酒过三巡,贺宜宁再也忍不住,将近日办女学遇到的重重困难一股脑说了出来。
“如今京城谣言漫天,众人对女学误解颇深,再加上教书先生难寻,看来这女学果然不好办。”
华静娴也在一旁点头,神色黯然,“我拜访了诸多先生,却无一愿意前往女学任教,他们都从心底觉得,女子不如男子。”
众人听后,皆沉默不语,气氛变得压抑起来。
这时,宋瑶端起酒杯,轻抿一口,不解地开口:“女学为何一定要依照男子学堂的模式呢?女子除了读书,也可以学些其他东西,像医术、骑射之类,说不定也不比男子差。”
贺宜宁和华静娴听后,眼前一亮,两人对视一眼,默契十足。
贺宜宁立刻转向刘雪柔,目光中满是期待,“雪柔,你医术高明,不如来女学教授医术如何?”
华静娴也连忙附和:“是啊,雪柔,你的医术在京城有口皆碑,若你能去女学,必定能培养出许多优秀的女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