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。
明初。
应天府。
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了正阳门外,他腰间挂着一把七尺长剑,面目刚毅,器宇轩昂,俊俏不凡,但眉眼之间却是愁云惨淡,在城门口驻足,时不时朝里头偷看一眼,但始终不敢往前,似乎在害怕着什么,因此略显猥琐,且行迹颇为可疑。
守城的士兵很快就注意到了那男人,带着兵器靠近,大声询问:“来者何人?”
男人不耐烦的扫了士卒一眼,没有理会。
“问你话呢!”
士卒大喝一声,将手中长戟刺了出去。
“放肆!”
男人目光一冷,腰间寒芒一闪而过,守城士卒手中的戟应声断成两截。
但没等大惊失色的士卒去喊支援,男人便将一块金牌丢了出去。
士卒看了一眼,霎时吓的面无血色,慌忙跪倒在地,颤颤巍巍道:
“卑职有眼无珠,请燕王殿下恕罪!”
“哼。”
朱棣驭马入城。
不多时来到了紫禁城的附近。
他抬头看了眼熟悉的朱红城墙,刚刚欺负小兵的气势瞬间烟消云散,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刻骨铭心的回忆,摸了摸屁股,咽了口唾沫,然后和只鹭?似的把脖子给缩了起来,又开始踌躇不前。
“本王在北平安分守己,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啊,父皇为何忽然喊我回应天府?”
这事情朱棣想破了头都想不明白,要说诸王里面谁最该死,无疑是他的二哥秦王才对,怎么会轮得到他?
一刻钟后,朱棣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紫禁城,在御书房见到了朱元璋,他偷偷瞄了一眼,发现朱元璋脸色阴沉,犹如一只发怒的老龙,心里一个咯噔顿时叫苦不送。
“父皇……”
朱棣硬着头皮开口,想问一下自己犯了什么事。
可没来得及把话说完,锦衣卫就从外面涌了进来,将他按在了地上。
“把这个逆子给咱丢进诏狱里头去!”
“诺!”
“父皇,儿臣到底做错了什么?”
朱棣彻底傻眼了。
朱元璋听见这话就烦躁不堪,他心情相当矛盾。
朱棣现在并没有做错什么,根本就没理由治他的罪。
可现在不给朱棣处置了,将来十个朱允炆绑在一块都不是对手。
对帝王来说,杀一个人用不着什么理由。
但朱棣是朱元璋与马皇后的亲生儿子,朱元璋又舍不得真下狠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