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时月还是不怎么看好审判庭和白塔合作的可能性。
“我看悬,林寂那个病秧子记仇得很,之前你卸了他一次胳膊,他可是整整三年没给过你好脸色,对了,阿姝,这几天你在白塔有见到过林寂吗?”
沈明姝拧了拧眉,“没有。”
说来也奇怪,从她醒来到现在一个多星期的时间,却没有在白塔看见林寂半个人影。
他和沈迟言的关系那么好,为何这次沈迟言重伤昏迷,林寂一次都没露过面?
秦时月轻嗤:“外界都说林寂待顾沉舟好得跟亲兄弟似的,现在三哥躺在白塔医疗中心监护室,我看他也没太关心。”
可见沈迟言和林寂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外面说的那般亲密。
沈明姝对这一点倒是无所谓,她向来看不惯林寂那副目中无人的假清高做派,巴不得沈迟言和他闹掰。
不过也只是想想,以沈迟言和林寂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,两人闹掰的可能性很低。
啧。
沈明姝莫名有些不爽,拿起旁边秦时月开过的一瓶红酒给自己倒上。
“诶你身上有伤不能喝酒!”
秦时月眼疾手快夺过沈明姝手里的酒杯,操心的模样活像是个老妈子,“你可长点心吧!”
沈明姝:“……我都没事了,喝点酒又怎么了?”
“那也不行。”
秦时月开口叫门外的侍应生进来,让他们赶紧将桌上的酒收走。
“你们老板怎么回事?我明明没点,为什么上这么多的酒?”
刚才没注意,现在打眼一瞧,桌上基本都是她平时爱喝的,度数挺烈,唯一的橙汁还是沈明姝刚才进来时从楼下拿的。
侍应生心里一紧,连忙道:“是我们考虑不周,这就给您撤下去。”
这家会所是宴家在中洲的产业之一,老板是蛛网成员,他们待在中洲的这段时间,秦时月经常来这里,老板就吩咐人记下了她的喜好,这次她一来,直接上了她最常点的酒。
谁知道拍马屁没拍到位,反倒惹得她不高兴。
侍应生额头上冒出冷汗,小心翼翼地询问:“您还需要些其他的什么吗?”
秦时月还未开口,沈明姝就说:“不必。”
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,顺便回了沈迟言发来的消息,捞过一旁的外套起身,说:“我先回去了。”
见她要走,秦时月顿时一愣,“可是你才待了不到半小时。”
沈明姝:“沈迟言找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