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凡的指尖划过文件复印件:“许可证批准的是页岩气勘探,而你们实际开采的是铀矿。”他调出政务平台的数据流,“过去三年,你们以‘页岩气勘探耗材’名义进口了二十吨地浸采铀专用试剂——硫酸铵和碳酸氢铵。”
镇党委书记的茶杯重重顿在桌上:“陈副镇长,跨省执法需要上级协调……”
“不需要执法。”陈凡展开国家安全部的加密公函,“根据《核安全法》第五十八条,涉核违法犯罪行为可由国安部门直接介入。”他点开手机里的实时画面,“三分钟前,自治区核应急队已经封锁油井区。”
夕阳将沙海染成血红色,陈凡的防护服内已能拧出水来。核应急队的工程车正在井口架设铅屏蔽层,注浆泵将硫铝酸盐固化剂压入地下。
“采用三段式封井法。”核安全专家在图纸上勾画,“先灌注防渗材料隔离铀矿层,再用混凝土封堵井筒,最后覆盖五米厚的硼聚乙烯板。”
突然,地底传来闷雷般的震动,监测仪上的辐射值瞬间飙升。陈凡抓起对讲机:“启动备用方案,按福岛核电站的冻土墙技术灌注液氮!”
跨国集团的律师团第四次出现在警戒线外,这次举着海牙国际法院的《临时禁令》。陈凡展开外交部连夜下发的照会文件:“根据《维也纳公约》第53条,危害人类环境罪不适用国家豁免原则!”
回到青岩镇的深夜,陈凡的台灯在案头投下昏黄的光晕。解密邮件的附件在屏幕上闪烁,某张等高线图上的标记让他呼吸停滞——塔克拉玛干油井的坐标,与西气东输三线工程的管道走向形成30度夹角,而这个角度恰好是诱发管道应力腐蚀的最佳阈值。
手机突然震动,国安局技术员发来最新情报:“截获的货运清单显示,旅游集团上月从哈萨克斯坦进口了三百吨高硫原油……”陈凡展开中亚输油管道地图,红笔圈出某个边境口岸——那里正是西气东输三线与中亚管道的交汇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