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桢心头一惊,付江家被灭门?
她直觉不妙,可她笃定,忠勇侯不会对付江的孩子们下手。
否则,谢瑾瑶和谢澜舟早就没命了。
谢霆舟更不会,他不是真正的侯府世子,对付江的仇恨没那么重,他也不是滥杀之人。
可大长公主今日找来,显然是认定付江满门乃侯府父子所为。
叶桢沉吟道,“殿下节哀,但府上的确不便开门,待日后方便时,民妇再登门谢罪……”
“放肆!”
大长公主身边的太监喝道,“殿下造此噩耗,亲自登门想问询儿孙昔日情况,你这刁妇却百般阻拦,莫非侯府有什么见不得人之事。”
叶晚棠的声音响起,“殿下莫生气,臣女听闻是侯府染了天花,桢表姐定是因此才不敢开门,这也是为殿下安危着想。”
太监声音愈加尖锐,“既是染了天花,这等重要之事,当及时上报朝廷。
少夫人却遮遮掩掩,让事态故意变大,可是要害的整个京城沦陷,少夫人这是何居心?”
果然是找事来了。
叶桢不卑不亢。
“殿下误会了,民妇不曾见过天花,并不能确诊府上就是天花。
因而想着先把侯府隔绝,待确诊后再说,以免造成恐慌。”
她回着门外的话,心里则盘算着老夫人那边的进展。
不忍大长公主与侯府闹到不死不休地步,叶桢好心提醒。
“殿下,有些事还未明确,还请殿下切勿伤心过度,以身子为重。”
没有证实付江就是自己的外孙,大长公主就先为付江妻儿抱不平,来寻侯府麻烦,叶桢觉得大长公主钻牛尖角了。
希望她能清醒点,否则若最终查明忠勇侯才是她的孙辈,两人该如何化干戈为玉帛。
可大长公主执念成了偏执,若说先前,她心里还有一丝怀疑,可付江妻儿死了,她好似又经历了一次家人分离的苦,彻底代入了长辈的身份。
有些东西就是这样,一旦失去,就显得重要无比。
听叶桢这话,只觉叶桢是在挑衅她的威严,加之叶桢一直不肯开门,她对叶桢起了杀心。
心里已经决定,要拿天花一事,好好惩治叶桢和侯府。
便听得身边护卫道,“殿下,有浓烟,侯府内着火了。”
与此同时,门内也响起下人回禀,“不好了,少夫人,那蛮奴逃了出去,竟要烧死老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