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小凡也懵了。
雷印从未对他人产生过反应。
他鬼使神差地抓住露娜的手腕，果然看到蓝光顺着血管在她皮肤下流淌。
"别慌！"露娜反而镇定下来，从口袋里掏出个金属探测器似的装置。
"教授说过榨油囊可能和雷印同源..…."
仪器刚靠近两人接触的位置就爆出一串火花。
纪小凡突然想起狄斯死前的话："...…榨油囊是基因锁定的..…."
一个可怕的猜想浮上心头——难道油老鼠的技术，本就源自雷印？
第二天一早，露娜推着轮椅强行带纪小凡逛基地。
说是轮椅，其实是装了反重力装置的悬浮椅。
纪小凡觉得自己像个被遛的残废大爷。
"这是能源中枢。"露娜指着足有五层楼高的圆柱形装置，无数管道从顶部延伸出去。
"每天能提炼二十吨地沟油转化成清洁能源。"
纪小凡仰头看见几个背着机械翼的改造人在管道间穿梭检修，有个家伙甚至长了四只手。
注意到他的目光，露娜撇嘴："都是被榨油囊淘汰的失败品。"
转过拐角，整面墙都是监控屏幕。
其中一块正显示着某个实验室，十几个泡在培养舱里的人体后颈都嵌着发光的金属装置——和露娜曾经的榨油囊一模一样，只是体积更大。
"第二代榨油囊。"露娜声音发冷，"效率提升三倍，但死亡率...…"
她没说完，纪小凡已经攥紧了拳头。
那些培养舱里甚至有孩子！
经过某扇红色安全门时，露娜突然加速。
纪小凡瞥见门缝里渗出诡异的绿光，还有液体流动的"咕嘟"声。
"那是什么？"
"你最好别知道。"露娜的指甲掐进他肩膀，"教授管它叫'母体'。"
正说着，警报突然炸响！
头顶的应急灯疯狂闪烁，广播里传来机械女声："警告！C区遭到入侵！所有战斗人员立即就位！"
露娜骂了句脏话，甩手扔给纪小凡一把脉冲枪："能打吗？"
纪小凡直接从轮椅上弹起来，雷印在掌心亮起蓝光："早等不及了！"
两人赶到C区时，走廊已经躺了七八个穿黑油帮制服的尸体。
教授站在一滩血泊里，蛇头拐杖滴着不明液体。
看到纪小凡，老头儿咧嘴一笑："来得正好，给你看个宝贝。"
安全门滑开，纪小凡呼吸一滞。
房间里悬浮着个直径三米的半透明球体，内部充满蓝色液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