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离抱着被褥刚要迈过门槛,余光突然瞥见转角处涌动的黑影,铠甲折射的冷光刺得他瞳孔骤缩!
怀中的被褥险些脱手,他踉跄半步,喉结狠狠滚动。
“太、太子殿下?您……您怎么会在这儿?”
冷汗顺着他的脊背疯狂滑落,浸湿的衣襟紧紧贴在后背。
“那你说说,我倒是该在哪?”
萧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身后二十名侍卫齐刷刷抽出长剑,寒光映得楚离脸色发白。
“太子殿下误会了。”
楚离强行镇定,稳稳托住怀中被褥,喉结却止不住地上下滚动,“小人只是发现床褥折损,再怎么说也犯不着……”
“不过是寻常缝补之事,补敢劳烦殿下过问!”
“寻常?”
萧蘅缓步逼近,剑尖挑起楚离的下巴,“本太子的侍卫统领,亲自抱着被子出府,连例行检查都拒绝,你当本太子是傻子?”
话音未落,猛地挥剑斩向被褥!
嘶啦——
布料撕裂声格外刺耳。萧蘅剑尖挑起破碎的被褥。
“不!”
楚离喉间挤出低吼,五指如铁钳般死死扣住被角。
可指节却在萧蘅冷笑的注视下不受控地发白。
为了避开猝不及防的剑锋,楚离整个人也下意识的像身后一侧,冷汗直流。
“你还敢躲?”
看到楚离这般狼狈,萧蘅立刻横着又补一剑!
哗啦!
猝不及防之下,楚离踉跄着后退半步,后背重重撞上门框。
被褥哗啦一声挣脱束缚。
啪嗒……
随着绣着金线的绸缎砸在青石板上,扬起细小的尘埃。
二十双眼睛齐刷刷聚焦,侍卫们交头接耳的窃语戛然而止。
“怎么……”
“是空的?”
萧蘅脸上的笑意凝固成寒霜,盯着地上扁塌塌的被褥,突然抬脚狠狠碾过。
可不管他如何用力,被褥依旧没有丝毫动静!
“不可能!”
萧蘅暴喝一声,抓起被褥又狠狠摔在地上。
“怎么可能是空的?”
他脖颈青筋暴起,双眼通红看向楚离,“你敢耍本太子!”
说着一把揪住楚离的衣领,将他整个人拽到身前!
“说!那贱人藏哪去了?!”
楚离被掐得面色涨紫,却仍强撑着挤出委屈的表情:“殿、殿下明察……”
“明察?”
萧蘅怒极反笑,笑声中满是森然杀意,随手抽出侍卫腰间的长剑……
噗地一声,剑尖直直刺进楚离肩头!
霎时间,楚离肩头鲜血顿时喷涌而出,不一会儿染红了楚离半边衣襟。
楚离闷哼一声,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。
萧蘅看着楚离扭曲的面容,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,脸上的狰狞愈发可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