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嘿,除非,让这位周才子现场表演一下,我等方才信服嘛。”
“如果确实如此,便可抵了方才的入门诗,不知诸位意下如何?”
不知诸位意下如何?
显然,这些文人并没有把许世才这个县令放在眼里。
刑不上大夫。
大乾的这个规则,把这些文人给惯坏了。
只要他们不触犯大乾的法律,就算把县令、州令等官员给怼得哑口无言,面红耳赤,也是拿他们没办法。
许世才被无视了,确实很生气,确实没办法。
“好,就该如此。”
“我等文坛,素来一视同仁,岂能开此不公之先河。”
“在下也同意,却不知这位周公子敢不敢应啊。”
所有的目光,齐齐向周处看过来。
各种眼神,复杂之极。
有蔑视。
有冷笑。
有幸灾乐祸。
也有阴险。
周处淡淡一笑:“既然如此,在下岂有不应之理,不知哪位仁兄肯赐教上联啊。”
所有的目光,再次转向了庄青山。
庄青山冷笑一声:“好一个初生牛犊不怕虎,在下今日算是见识了。”
“在下这里有一个缺少下联的上联,其难度或许不及许县令书房的那一个。”
“不过呢,在下也是费了半年的功夫,才算是勉强对上。”
“今日,在下就拿来考究一下你这位对联高人。”
“如果,你能在三年的时间里对出下联,在下就甘拜下风,且拜你为师,如何?”
此言一出,众人全都哈哈大笑起来。
庄青山的文采,在洪县文坛,绝对是数一数二的。
就好比是后世的高考。
你丫的,复读了七八年,只要不是混日子,绝对会是很牛逼的存在。
周处淡淡一笑:“君子一言,驷马难追。”
周处虽然不想高调,但被这么多情商奇差的家伙们笑话半天,就算他是泥人,也不免会动了几分肝火。
庄青山听出了周处的怒火,却丝毫不当成回事。
一个农夫,也敢与才子斗文?
这跟让一个垂髫小儿与一名身经百战的军汉决斗,有什么区别呢。
庄青山摇动着手中的扇子,淡淡说道:“在下的这个上联,很简单,只有五个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