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嵩突然大笑,笑声在地牢中回荡,令人毛骨悚然:"你以为你还能活着出去?"
他站起身,一步步逼近,"我留你到现在,只为一个问题——尹岸把我的密信藏哪了?"
我大脑飞速运转。
密信?尹岸?这是怎么回事?
"妾身不知......"
"啪!"
一记耳光将我打倒在地,口中顿时充满血腥味。
"装傻?"
尹嵩揪住我的头发,强迫我抬头,"尹岸那个杂种偷走了我与金川王的密信原件,没有那封信,金川大军就不会全力进攻!"
我这才明白尹嵩抓我的目的。
他想用我威胁尹岸交出密信!
可我与尹岸并无深交,这招未免......
"少主高看妾身了。"
我吐出一口血水,"三少主与我只是泛泛之交......"
尹嵩松开手,对赵管事使了个眼色:"给她点颜色看看。"
赵管事狞笑着从炭盆中取出一根烧红的铁钳。
我拼命后退,却被侍卫死死按住。
当滚烫的铁钳贴上小腿时,我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,眼前一黑几乎昏死过去。
"说!尹岸把密信藏哪了?"
尹嵩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。
我咬紧牙关,摇头。又是一阵剧痛——这次是左手。
指甲被生生拔去的痛苦让我浑身痉挛,冷汗浸透了衣衫。
"不......知道......"
我气若游丝地回答。
尹嵩似乎失去了耐心,一脚踹在我胸口:"把她关起来!等拿下皇宫,再慢慢料理!"
我被拖进一间漆黑的囚室,像破布一样被扔在潮湿的地上。
门外传来尹嵩最后的命令:"严加看守,别让她死了!"
当脚步声远去,我强忍剧痛检查伤势。
左手指甲全被拔去,血肉模糊;小腿被烙铁烫伤,皮肉焦黑;肋骨可能断了一两根,每次呼吸都像刀割。
但幸运的是,他们没发现我藏在发髻里的银针和腰带暗层中的药粉。
我用颤抖的右手取出银针,在几个穴位上快速施针,暂时止住疼痛。
然后小心地将药粉撒在伤口上——这是我自己配的金疮药,能防止感染。
黑暗中,时间变得模糊。
不知过了多久,门外突然传来打斗声,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响。
囚室的门被轻轻推开,一个熟悉的身影闪了进来。
"赵......姐姐?"
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