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真该看看她刚才经历的是个什么环境,哪里吃得下饭。”林克上前一步,来到梅克斯面前。
“那她可以休息一下,到能吃得下食物的地步,接下来三个月,这个过程会跟一日三餐似的频繁,总要习惯的。”
说着,梅克斯又将注意力放到了莱曼身上,微微俯下身,说:“跟我来。”
两人一前一后到了重症患者的食堂,梅克斯取来一个杯盘,给莱曼盛了满满一杯的食物。
刚刚经历完酷刑的莱曼对这满满的一杯食物毫无食欲,盯着它看了半天,最终还是选择喝了点水。
待肚子里填了点东西后,白色鸟儿立即站起身,在没有任何人带领的情况下回了屋。
“她真该吃点东西,不然会饿肚子的。”梅克斯摇摇头,把刚盛满的食物推到一边,坐在椅子上,正打算闭眼休息一会,林克就赶了过来。
“莱曼呢?”他问。
“她回去了,没吃一口东西,只喝了一点水。”梅克斯展示了一下原本属于莱曼的食物——他把一件事给忘了,正是因为这次展示,那锡合金的杯盘让林克愣了半天。
“你们还在用这个?虽然我好一段时间没见过这玩意了,但我可记得清清楚楚!”林克的反应很大,把梅克斯吓了一跳,反应过来后,他才想起那件1908年就被记在他脑子里的禁忌。
“这是含有铅的锡合金杯盘,他*的,观察所的人是想让这里的患者中毒吗?”
“通过慢性中毒引发轻微震颤,削弱身体对记忆的掌控感,这是治疗集体癔症的一个流程。”尽管知道解释毫无用处,但梅克斯仍然尝试着开口。
“你*的,这算哪门子治疗?”
林克像是被勾起了某些不好的回忆,一巴掌把杯盘打翻在地。
“设计这玩意的人和那些眼睛里带蜂窝状纹路的疯子一个样,***的!”
各种脏话从梅克斯的同僚里喷出,他就像一头愤怒的狮子,巴不得把设计这种杯盘的人给拖出来打一顿。
见状,梅克斯进行第二次毫无意义的劝说:“你也是慕尼黑大学的医学生,你肯应该知道这个流程是必须的。”
他的语气十分缓和,试图以这种方式让他的同僚停下脚步,但尝试了半天,还是没能让其平静下来。
于是,他就把希望寄托给了赶来的安保人员,他们也是不含糊,立即将林克按倒,确认其无法反抗后,赶忙带着他离开现场。
平静再一次回归了食堂,但林克所带来的影响已经让食堂的患者们抛弃了餐具,一个接一个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