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夺舍局!”我心中猛地一紧,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,让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。
我瞪大了眼睛,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画壁,只见那仕女的手腕在我狠命一踹之下,竟然应声折断,断骨处竟然钻出了一群荧蓝的尸蚕,它们散发着诡异的光芒,让人不寒而栗。
“她们在寻找替身……”我倒抽一口凉气,声音都有些颤抖。然而,我的话还没说完,那群尸蚕便如饿虎扑食一般,径直朝我手腕上的伤口扑来。
我想要躲闪,但是已经来不及了,那尸蚕群瞬间就覆盖了我的伤口。我只觉得一阵刺痛,仿佛有无数根细针同时扎入我的肉里。
就在我以为自己要命丧黄泉的时候,奇迹发生了。那些原本凶神恶煞的尸蚕,在接触到我的血液后,竟然像是被火点燃了一样,突然自燃起来。
幽绿色的火焰顺着金线迅速蔓延,眨眼间就将整面《宴乐图》都吞噬了进去。那画壁开始卷曲、脱落,露出了后面锈迹斑斑的青铜板。
青铜板上阴刻着七百二十个扭曲的人形,每个都在重复着我的动作:举着手电、挥舞着伞兵刀、惊恐地后退……当我摸到左下角那个举着手电的人影时,指腹突然传来一阵刺痛——青铜正在贪婪地吸收我的血液,填补那具空白的轮廓,仿佛要将我拖入这诡异的画中世界。
在燃烧的仕女残骸中,一颗唯一完好的头颅滚到了我的脚边。
她缓缓张开嘴,吐出一卷竹简。借着微弱的光线,我惊讶地发现,上面的字迹竟是我自己的笔迹:“破画者,入画中。”
话音未落,青铜板突然发出刺耳的开裂声。
十八只青灰手臂从缝隙中伸出,每只手腕上都系着一块熟悉的战术表。
其中一块表盘显示的时间,正是我进入古墓的第一分钟。
这诡异的巧合,仿佛在暗示着一切早已注定。
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,却踩碎了地上的一截东西。
低头看去,是半根1987年的老式钢笔,笔帽上刻着七个名字中的最后一个。笔尖渗出的墨汁在地上蜿蜒,缓缓组成一行新字:“你本就是画中人。”
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,让我呆立当场。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,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交织,指向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真相——或许,我从来就不是这场古墓冒险的旁观者,而是早已深陷其中的画中之人……